“听说……你要刺杀我?”那人倒在地面上,双手被锁链反绑于身后,原本有些迷茫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眯了眯眼眼睛,想看黑暗中的那个女人,可入目的也只是她一双黑色欠钻的高跟鞋,往上是她白皙修长的腿。
“哼!”男人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料扯淡了背上的伤,蹙着眉倒吸了口凉气。
洛烟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她俯下身,带着半张金色雕花面具的脸便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眼底尽是嘲讽。
“五幽莲可是越来越垃圾了啊,什么蠢货也能派来刺杀我,呵~”
“你是N殿下?”男人眼底一亮,急忙问到。
血雾玫瑰可是整个独立洲的禁忌,如果说独立洲的统治者×是残忍的,那血雾玫瑰就是当之无愧的疯子。
可即便她是疯子也仍然有人不怕死的查她的踪迹,比如说地上的这位。她于独立洲的人来说,就像是罂粟,会让人上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要知道,血雾玫瑰的踪影在缉杀榜上可是排第一的,危险级别是SSSSS。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岚星再找不出第二个5S级别的危险人物。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刺杀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五幽莲的。”
男人张了张嘴,目光在对上洛烟的眼眸时瞳孔变得涣散,他神色呆滞的开口道:“我自己的。”
洛烟嗤笑一声直起身子。
果然。
她朝着墙边放刑具的桌案走去,纤细白嫩的手滑过一排排的武器,最终停留在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上。
她拿起匕首,拇指摸了摸刀刃,眉梢轻挑。
别说,这刀还挺锋利。
洛烟慢步朝男人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仿佛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人止不住心慌。
“你要干什么?”
他开口,强压着语气的颤抖,可他的恐惧在洛烟面前却无所遁形。
“我能干什么呀?我这个人啊~最好说话了,你毁了我的别墅,我废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男人颤抖着往后蠕动,眸色惊惧的看着洛烟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草率了,可万万没想到,在华尚帝国境内她也能无所顾忌。
“等等!华尚帝国的法律文献第二章第十八天规定了‘凡故意伤害他人,致使他人受伤,残疾,死亡,均判处三年以上至无期徒刑,情节严重者判处死刑。’你这是犯法的!”
闻言洛烟勾唇笑了起来,语气戏谑。
“看来,你在刺杀我之前还是做了一番功课的嘛。”
“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第一,你是私自潜入,并没有护照,根据《华尚帝国宪法》第五章第三条,我可以告你非法入境;第二,你携带热武器出现在别人家里,根据《华尚帝国违禁品管理》第二章第五条,我可以告你入室行凶;第三,你毁了我的别墅,根据《华尚帝国公民权益保障法》第一章第八条,我可以告你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
“而你,从始至终都是违法的那个人~”
话音落下她的刀已然划过了男人的右手手腕,除了涌出的鲜血,手筋断裂的感觉更是让男人难以忍受。
“啊!”
他痛苦的叫喊只惹得洛烟心烦不已。
“闭嘴!”
“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之内,离开我的别墅,我可以发发慈悲饶你一命,可你要是走不了,那就只能永远留在这儿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男人慌忙起身,失血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咬牙朝着门外跑去。
别墅三楼——
“主人,为什么要放他走?这不是斩草不除根么?”
齐澄端着咖啡站在洛烟身旁,视线落在院子里那个男人身上,不解至极。
他的数据库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洛烟勾唇一笑,接过咖啡轻抿一口,意味深长道:“这招叫放长线,钓大鱼。”
“去,暗中盯着他,把他背后的位置给我找出来。”
“是,主人。”
京城宫家——
“少爷,你何必和老夫人犟呢?陈家小姐在圈子里素来是名声极好的,况且,你们结婚后宫氏和陈氏的商业关系也能更近一步啊!”
听着管家李叔的话,宫浔只觉得头疼的让他格外暴躁,他抓起桌上的杯盏摔在地上,瓷片碎裂开来,划过了他的脚踝他也丝毫不在意。
“滚!”
他在回锦苑华庭的路上接到了老宅的来电,本以为是老夫人蒋青青出了什么事,可谁料只是为了把他骗回来劝他同意和陈家的联姻。
宫浔只觉得心口一阵气血翻涌,俯身咳出了一口血,李叔默了默,又说:
“你这又是何苦呢?听了老夫人那么多年话,也不差这一次啊!”
宫浔抬手抹过唇角,冷冷的盯着他,眸中仿佛结了冰霜一般。
如果没遇见洛烟可能他真的会妥协,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有所谓。
反正他从一出生就是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说来可笑,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的父亲究竟是本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将母亲苏清棠囚禁在身边?
不顾母亲的意愿让她怀上了自己,然后又将她在淮安小筑关了九个月,直到她生下自己,最终死于产后抑郁。
而父亲却平淡的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第二天就娶了新妇,然后带着她和他们三岁的儿子出了国,十三年没有回来过。
说他薄情,可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他从来都是亲自打理,绝对不允许让旁人触摸半分,说他薄情,但他又能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天迎娶别人入门并且还有个两岁的女儿。
宫浔心头苦笑,他不明白这个家是怎么了,冰冷,无情,被利益紧紧包裹住,只令人无比的窒息。
“在你们眼里,我就只是一个明码标价的交易品是吗?”
他长睫低垂,掩住眸中的痛意。
李叔叹了口气又说:“少爷,这是你的命,你得认命啊。”
宫浔笑了。
认命?
只能活到二十岁?
去你妈的认命吧!
老子认了一辈子的命了,这往后的两年,老子绝不认命!
宫浔直起身子,略过他朝门外走去,身形明显的有些不稳。
李叔却丝毫没有要上去扶的意思,他只是回头眸色沉沉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开口道:“你会回来的。”
不听话的鸟儿总要吃些亏才会长大,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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