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冉立正坐在书屋吧台里面录着今天准备入库的新书书目,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
手下动作一顿,她心底一阵酸涩——这首曲子是冉妈的专属手机铃声。
努力压抑低落的情绪,她迅速拿起手机,尽量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对着手机的另一端喊,“妈——”
五分钟后,冉立一脸失落地挂上了电话。
旁边的桐桐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然而冉立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无声地叹了口气,桐桐严肃了表情,问得小心翼翼,“冉叔和姚婶,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其实跟冉叔姚婶并不太熟,尽管她在书屋工作了几年,但在那些为数不多的相处日子里,她有时候对那两位老人家的很多言行都表示很无语。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位老人家膝下就只有一双儿女,儿子失踪了那么多年,你们身为父母的再怎么悲痛难过,也不应该忽略年幼的女儿吧?
真是太不称职了!
哪有负责任的父母会这样,高中开始就三头两月扔下孤伶伶的女儿独守一幢老宅子,然后全国各地跑,只为求神拜佛能尽快找到失踪的儿子?敢情儿子是亲生的,女儿就是充话费送的?
当然,她也知道,失去唯一儿子的悲痛,对于本来就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简直就像剜心之痛。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还失去了十年之久,那活着的人不是更应该珍惜身边人吗?
何况她还听附近的老街坊们说,小冉姐的哥哥从小最护着、最疼爱的人就是小冉姐了,小学到初中的上下学路上,不管风吹雨打,都要亲自护送来着......所以说,她真的觉得冉叔姚婶这双父母很过份。
冉立自然不知道桐桐心底对自家父母的反感,听到她的问话,很快便收拾起低落的神色,佯装平静笑道,“他们刚到D省的余良市,那边下雪把很多道路都封住了,应该赶不及回来过年了。”
桐桐心疼她脸上苍白无力的笑,气恼不已,开始各种唠叨抱怨,“不是吧?那今年过年岂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那怎么行?冉叔姚婶的心也太大了......他们就不担心你一个年轻姑娘过年独自守着这幢老房子会不安全吗?我们这边每年过年前的宵小最是猖狂的啊!而且这房子的围墙又不高,拿把小梯子一翻,那些可恶的小偷就能进来。到时候若真有事,你唤天喊地也没人能及时赶得过来呀......还记不记得上年陈奶奶家遭贼的事?人家家里有监控,都抓不到人呢。”
想到这个惊悚的问题,冉立也忍不住扶额,面色如土,“要不,我过几天找雄叔拉一车玻璃碎片倒在围墙根下?”
桐桐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鄙夷她的天真,怼道,“陈奶奶家的围墙还插着碎玻璃瓶子呢。有用吗?人家小偷进个家,如入无人之地。”
实在没法反驳,冉立小脸一皱,垂头叹气道,“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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