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镜物浮华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火燎耶被封印了。

不过月渺现在也没功夫管他了，刚刚她不是自己消失的，而是被黎灰给带走了。

“你做什么？”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月渺看到了对面的黎灰。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女皇陛下了，所以想见见你。”黎灰又对着空气行了个绅士礼。

“你能不能戴上眼镜？”月渺很无语：“我在这里。”

“戴上眼镜，你就看不到我的美貌了。”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的观念，黎灰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

“我并不想要看到你的美貌。”月渺冷漠地说，抬眼看了看周围：“你看完了没有，放我出去。”

“不要这么冷漠嘛，月渺，好歹我们，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黎灰非常不绅士的握住月渺的手，“我想跟你一起，探寻宇宙的奥秘。”

“？？？”月渺觉得眼前的黎灰可能有点大病，“宇宙有多大与我无关，我们这种幻化而来的仙子，即使力量来自外星球，也逃脱不了与地球共存亡的命运，你放开我。”

“这个并不一定。”黎灰否认了月渺的话，也没有放开她的手，“你看。”

灰色的雾气散去，露出深蓝色的星系，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星球从他们身边掠过。

“我们确实是幻化而来的仙子，但力量既然存在，我们又何必拘泥于地球呢？”黎灰说，他指了指面前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你看，我们的地球其实这样渺小，即使存活了四十多亿年的时间，它依旧没有太阳那般巨大和耀眼。”

“在时间和宇宙中，我们确实渺小。”月渺说，“但是月球围绕着地球，它是地球的附属，若不是因为如此，或许我无法从月球上吸收能量，因为它的光属于太阳。”

“不可见的暗物质也充斥着整个宇宙，我们不知宇宙有多大，你亦不明白自己力量的边界，可正如你所言，不拘泥于地球，你和时希或许能一直活着，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呢？月球存在，我也会存在。”月渺不知道黎灰想表达什么，永生吗？

月渺不知道怎样才能实现永生，但她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她不觉得留有遗憾，永生什么的其实也没意思。

而且，她和月球共存亡，月球爆炸了，她不就会消失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也阻止不了啊。

黎灰觉得月渺错了，月球不是永生的，“灵犀阁一直都在说，维护自然平衡，我们也一直相信，只要保护自然，我们就不会死，可是，这是真的吗？”

月渺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不依靠自然而活着，维护平衡与你无关，你确实是可以活着的。”黎灰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灵犀阁已经存在了很久，有一定的威信力，还没有确定的事情，暂时不说也罢。

黎灰一直有一个猜测，是不是只要维护了自然平衡，仙境就能成为永恒，仙子们是不是就能拥有真正永恒的生命？

灵犀阁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一直在为所谓的平衡而努力。

然而人类的崛起，自然的力量衰弱，人造力量却更加强大，灵犀阁维持的平衡，其实一点用也没有，新老力量的交换，衰弱的自然仙子究竟会不会消失？

黎灰不知道，可他的卜言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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