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你夫君

“我谁？”不记得了？

来人咧嘴笑着，拉过孟婆的手，一脸真诚地答道：“我是你夫君”

“胡说”孟婆脸一红，抽回手，“我夫君没你这么丑！”

“那你要的是啥样的夫君？”几日不见，长本事呐，居然不认他这夫君了。于孟，你可以啊。

孟婆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指着天，乌漆嘛黑的天地：“我要的人，他是驾着五彩云，来的”

“哼”老头冷哼一声，“不就是彩云吗，我变给你就是了”

“我要的人他长得帅”

“我就很帅呀”老头子捋捋长胡子，撩起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孩童般的脸。

“一个迷谷老头，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说帅，没皮没脸”孟婆乐呵呵地打趣道。

“老是为了配你，配你比我还老还要说自己是黄花大姑娘的于孟啊”老头不服输。

“婆婆，我娶你”老头随之变出一梳子来，对她说。

“梳子梳子，是要我输一辈子吗？”孟婆眨眨眼一脸真诚的模样，惹人嫌。

老头抽抽嘴，于孟当真是看了，竟然记不得他是她夫君了，还记不得这梳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

“嗯嗯”老头欲言又止，终是止住点点头道。

孟婆拿起来看了两眼，木质的梳子，除了刻着一个“姜”字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孟婆用梳子梳了两下头发。

刹那间，金光闪闪，脑海深处浮现出一道金光，婆婆一下子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女。

“哟？这么丑！”变成少女该是欢喜的，然而孟婆总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老了，无论如何，也变不回去了，就算是法术，变得美丽。她也深知那是自欺欺人。

她之所以说自己是黄花大姑娘，不过是自己图个开心，卖弄自己罢了。

“啪！”梳子被孟婆随手一丢，扔进了忘川河里。

“这梳子”她开口道，“这梳子我不喜欢，太假了”果然，不一会儿，只见忘川河上漂浮起一具幽魂，是梳子化作的幽魂。

“孤魂野鬼寂寞到如此，竟然想娶我这个老太婆啦？”她干笑两下，沙哑的声音里有些不知名的落寞，她已经……已经老到记不清任何与她相关的人了。

“我……”老头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宁北辰飘过落在老头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年轻时候没能够追到于孟，老了，我可是不会放过机会！”

“于孟是我的”安远远与鱼头的游鱼施法也飘到跟前，安远远郑重其事道。

游鱼不服气，看着孟婆走远的方向道：“再老我也要，因为她是于孟！”

老头转头看着三个年轻长生不老的的人，感慨万千。这三小子，竟然到老了还不放过他媳妇，无耻，无耻至极！

“喂，老头，怎么还不滚？”孟婆煮着孟婆汤，看见那个老头又来了，有些生气。

“嗯……我想喝汤”老头指了指她煮的汤。

“喝汤？你都没等的鬼，不能喝”她皱眉，这鬼难道不知道她的规矩，“我的汤是送给有等待的鬼，两个鬼一块走过奈何桥，喝下我的孟婆汤，我下一世许他们在一块”

“我知道你的规矩”他道，“可我等不到我要等待的鬼”

“既然如此就继续做你的孤魂野鬼吧”孟婆笑了笑，毫不留情地端起一碗孟婆汤，自己尝了一口，赞叹道，“真好喝，你……没机会”

老头看她笑着，不言不语，蹲坐在奈何桥上。

你许了无数的人下一世，独独忘了我，我到你这里，等的鬼，就是你，你等我很久了。

久的都忘了我的模样，忘了你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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