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早起的时候,听见外头有喜鹊在喳喳的叫。俗云还凑趣说“一大早喜鹊就叫了,说不定会有喜事发生呢。”
因为和嘉的婚事定下来了,白蕊姬的心情一直很好,“那你就盼着吧。”
结果,刚从翊坤宫回来,封贵妃的圣旨就到了。
李玉宣了旨意后,还道,“是二阿哥提议的,说和嘉公主的婚事定了,娘娘晋封也是双喜临门。”
白蕊姬才算知道这里头的缘由。
因着封贵妃,如懿苏绿筠和意欢相约到了永和宫。
苏绿筠就笑白蕊姬,“和嘉的喜酒还没有喝到,妹妹的喜事就跟着来了。”
因着是这么几个人,白蕊姬说话也更放松,“要我说,皇上封我为贵妃,也是好事一件,前儿,不是玉氏又传来使者问金氏?皇上顾及那边,复了嘉嫔妃位。先把贵妃的位置占住了,免得她又想些别的。”
意欢眨了眨眼,“满宫里就她最喜欢争斗了。先前编造些污糟事诬陷皇贵妃姐姐,害得姐姐被禁足,那段时间她得意得跟中宫之主似的,不就是仗着当时她有三个孩子吗?”
白蕊姬捂着嘴笑,“不说出身了,正是因为她有三个孩子,才不可能成为皇后,毕竟皇上很看中二阿哥。”
苏绿筠:“咳咳。”
白蕊姬这才察觉到她好像说错话了,和如懿赔笑道:“皇贵妃娘娘,臣妾不是有意的。”
如懿脸上的笑容依旧,“我知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孩子,做皇后才能对所有的皇子一视同仁。”
————
很快就到了册立皇后的这一天。
穿着繁复的朝服,观礼。直到夜里,白蕊姬卸下一切妆束,坐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把俗云赶出去休息,她一个人坐着,心里去在会想着,白日里观礼时,就好像从脑海深处回响的一句话,“因为舍不得,所以不想做皇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燃着的烛火都有些昏暗了。进忠去冷不丁地从外头出现。
白蕊姬看见他,好像没有一点意外,只问他,“今日御前只怕忙疯了,你怎么还忙里偷闲呢?”
“皇上和皇后都歇了,也没什么忙了。”进忠走过来,在脚踏上坐了。
白蕊姬躺下来,“你倒是奇怪,有好好的床不去睡,倒是喜欢这硬邦邦的地方。”
进忠道:“娘娘的态度倒是软和了。”
白蕊姬没理他,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躺着,用手撑着头,跟他说起了今天的事,“成了贵妃,站在更前的位置去看皇后,就感觉很奇妙,就好像那位置我也触手可得一样。今天看见如懿一步一步走向皇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虚幻还是真实,有一个声音说,因为舍不得,所以不做皇后……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傻,都能做皇后了,还有什么是舍不下的……”
进忠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好久才问,“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什么啊?”白蕊姬没当回事,“也许是我的幻觉吧。”
阿白不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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