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出来时,正好碰上赶过来的舒窈。
两厢行礼间,舒窈笑,“听说玉氏的新王爷承袭王爵不日就要进京了。还未恭喜妹妹呢,马上就能见到母族的王爷了。”
金玉妍有些得意,“多谢关心。”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舒窈看着金玉妍的背影,笑意中带着锐利,又像同情。听说玉氏的新王爷不敬发妻,逼的王妃羞愤自杀,皇上下旨将其押解进京,要亲自发落。现在宫里头就只有金玉妍不知道这事儿了。
皇帝见了舒窈,便问,“你怎么过来了?”
“皇上是不愿意见臣妾吗?”舒窈反问,“皇上可真偏心,方才还见到嘉妹妹从养心殿出去呢。”
“朕哪有偏心,对待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朕刚想着给了嘉贵妃一柄如意,也想着要给你一柄。可她说你已经有了一柄。”
皇帝说着,却还在想着刚刚金玉妍的话。舒窈向来不争不抢,那日忽然承认对中宫有想法,就是他怀疑弘皙有不甘心的时候。
她就这般在意弘皙吗?
那柄如意,她也以为是弘皙送的?
“如意?啊,臣妾确实有一柄。”舒窈笑着,似在回忆。
同时也在笑金玉妍想凭这个诬陷她,那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怎么得来的?能让你如此钟爱?”
舒窈想也没想,“是我某一年的生辰礼。”
“谁送的?”
“嗯……臣妾不确定。”
皇帝不信,继续问,“不是理亲王吗?”
舒窈一愣,然后便笑开了花,“皇上怎么会是以为是弘皙哥哥送的?他待臣妾如妹妹一般,从前的生辰礼只会拿吃食小玩意儿打发臣妾罢了。”
然后,舒窈主动靠近皇帝,“从前不知道,但现在臣妾知道了。那般好的玉如意,定是出自宫中……皇上您帮臣妾分析分析,那如意是谁送的?”
“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朕。”皇帝捏了一下舒窈的鼻子,“你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问朕?”
“因为不需要,臣妾理解的心意相通,不需要那么多东西去证明,只要皇上回头的时候,一眼能够看到臣妾就够了。”
……
舒窈在皇帝面前演了一场戏,倒叫他觉得,舒窈是真心实意的。
但舒窈犹觉不够,去了启祥宫探望金玉妍。
金玉妍正躺在偏殿里,见了舒窈,便笑,“要真是稀客了,元贵妃怎么想着来臣妾的启祥宫呀?”
舒窈在她的对面坐了,“来看看妹妹呗。辛苦妹妹怀着孩子还经历了孝贤皇后的丧仪,不好生养着,这大热天还往养心殿跑。更是谢谢妹妹,得了赏赐还不忘提起我。”
金玉妍只做听不懂,“这是当然,妹妹我初封贵妃却有孕,白担了一个协理六宫的名头,倒叫姐姐辛苦一场。”
舒窈话音一转,“你都做到贵妃了,他眼睛都盯到我身上了呢。我跟你同位贵妃,你眼看着就有三个皇子了,我膝下无所出,假以时日,我容颜老去,而你的阿哥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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