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想什么呢?”
永璋回神,拱手,“儿子给元娘娘请安。”而后,犹豫地问,“元娘娘,儿子有一事想问娘娘。”
“你说?”
“若是在所有人悲伤不能自抑的时候,那皇阿玛会不会被冷静自持的人另眼相待?”
舒窈皱眉,如今正是孝贤皇后丧仪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悲伤。那三阿哥这种冷静自持的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三阿哥这些话你在哪听来的?”
永璋一愣,连忙摆手,语气慌乱,“不是从哪听来的事,是我自己想的。”
舒窈虽然知道,权力斗争,皇子难免会落败折损,但因为这种事儿就让一个皇子从此断送了前程,舒窈却觉得不值得,况且身为人子若要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头,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一个人的情绪如何,要看准时机,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本宫虽然不知道阿哥说的是什么时机,但本宫知道办丧事就是要哭的。”
等回头回到承乾宫休息的时候,舒窈仍觉得不妥,叫来梅香,“你跑一趟永寿宫。璟妍年纪小不懂事,我怕她在丧仪上哭不出来,惹了皇上厌弃,让魏嬿婉提前想想办法。”
三月二十五,孝贤皇后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皇帝率六宫嫔妃、亲王福晋、宗室大臣同往,并亲自祭酒。
皇帝居中,嫔妃以舒窈为首,跪于左列,依次至答应。诸皇子跪于右列,以永璜为首,自四阿哥永珹以下,皆由乳母陪伴在侧。
进去之前,还特意问了魏嬿婉。
魏嬿婉道,“那日娘娘传话过来,嫔妾想着璟妍有乳母陪着,就叫乳母佩戴了浸泡了姜汁水的手帕,借着擦眼泪的时候,熏一熏眼睛,眼泪就下来了。”
说完了又问,“娘娘需要吗?浸泡了姜汁的手帕,嫔妾这里还有好几条呢。”
舒窈横了她一眼,“璟妍还小,给她用就行了,要是你我之间还用这些小把戏,还如何在这宫里活下去啊。”
众人都跪着,听皇帝念着写给孝贤皇后的悼词。
永璋看见所有的娘娘们都嘤嘤哭着,又想起自家额娘交代的一定要见机行事的话。
狠下心来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挤出了眼泪,低着头慢慢地哭着。
皇帝回头时,看见只有永璜眼中干涸,神情淡漠,半点悲戚也无。皇帝就想起了海兰永琪同他说的话。
皇帝语气凌厉,“永璜,你在想什么?”
永璜一愣,声音麻木,“儿臣什么都没想。”
却不想皇帝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边打了永璜一耳光。
“逆子!嫡母薨逝,你却能够不悲不痛,当真是个不孝子!”
这一番言语吓坏了众人,皇室里,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得太过明白。
一句不孝,足以断了永璜以后的念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永璜的养母苏绿筠。
“皇上,永璜是担心您过于哀痛,伤了龙体并不是不孝啊。”
阿白不知晨:二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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