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姐妹又开始跟着孔嬷嬷学规矩,到了这时,明兰才知道菡漪的用意,真是把如兰的性子摸透了的。
跟着上课。
点茶,焚香,插画的。
菡漪主要是想混过去,也没有在课堂上闹事。故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下了课,就看见长松那个小尾巴在这里巴巴地等着明兰。
“四姐姐五姐姐好。”小孩像模像样的作揖,又拉了明兰的手,“六姐姐快走,小娘做了好吃的!”
菡漪看见了,不觉感叹一句,还是弟弟好啊,姐姐可以管弟弟,妹妹却不可以管哥哥……
前期的祸祸头子不就是她哥长枫嘛!
一切风平浪静之下,孔嬷嬷的课也显得飞快了,结束了这边的课程,还是回到了学堂之上。
而这日,为了紧跟时事,扣紧热点,学堂上讨论的议题则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菡漪自觉这个问题跟她没关系,放下了笔,端起一旁的茶盏,慢慢喝了起来。
可,这个议题说到了长枫的心坎上,他是有一肚子的话说的。
越说越不对。
连如兰也开始反驳了,都是因为长枫哪里是在议论,分明是在说他自己个儿嘛!
菡漪叹气,开口道,“三哥哥满腹怨言,好像是在替自己鸣不平似的。妹妹倒是要说一句,天子治理天下,那规矩便是天子定的,无论立贤立嫡立长都是人家的道理,但小门小户吗?就只有一条规矩,立嫡长才不乱家。”
“那要是嫡子庸碌无为呢?”长枫不服气。
“那也要立嫡!”菡漪直言道,“一家一户的家产又能有多少,即便是嫡子庸碌无为,败家也败不到哪去,不过是守成罢了。但倘若因为嫡子庸碌就立庶子,留了那么一个成例在这里,这个家往下再传几代轮到嫡子庶子同样优秀的情况下,那便是争家之祸了。”
顾廷烨就笑,“那四姑娘的意思是,天家现如今进退两难,就是因为先前有了不选嫡长的例子?”
额……
“我可没有那么说啊,天家不天家的,这可是顾二哥哥自己说的!”菡漪仗着有屏风人家也看不到,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就说这人讨不讨厌吧。
本来话外之音就是要靠旁人去悟的,非要点出来,叫人讨厌!
因为都发了言,先生又把从未发言的明兰和齐衡点了出来。
故而明兰就说出了那一句至理名言,“不如做个纯臣,无谓争执!”
下了课,长枫还气不过呢,找了菡漪说话,“你到底是谁的妹妹?站在谁那边啊。”
“当然是你的妹妹了。不过你这个作哥哥的不为妹妹着想,我凭什么要向着你说话呀?”菡漪出了学堂,就坐在回廊上。
“怎么不为你着想了?”
“你为我着想,还说那些话。你现在长大了住在外院,自然是不明白内宅的。你今天说的话那是在讨论议题吗?一张嘴就是什么嫡子庸碌无为的,这话要是被我五妹妹传到大娘子耳朵里,大娘子不好找你的麻烦,受苦受难的不就只有我和小娘了吗?”
菡漪跟他说了一会话,再走出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小公爷的小厮不为还在外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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