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两句,就叫珍珠把她们带下去学规矩。随后问小陆子,“小陆子,你好像没说过你全名叫什么吧?宫里叫这个音儿的可不少呢。”
“奴才陆安,经进宫当差的时候,说是名字拗口,就叫了小陆子。”陆安慢慢回忆着,他因为家贫而进宫,做了太监不能传宗接代,却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姓氏。
白蕊姬一笑,“那等你以后成了永和宫的掌事太监,就叫你陆安。免得再让下头的小太监笑话你。”
卫嬿婉和芳菲两人被调教了几日,就已经可以上手了,分配了一些二等宫女的活计。白蕊姬瞧了好几日,就把人叫进来,可卫嬿婉却不知道该回什么,于是就把能说的都说了。
“你说,去伺候嘉嫔要交八十两,连慎常在都要六十两?来永和宫却只要四十两。”白蕊姬声音凉凉的。
卫嬿婉一惊,这几日,她也知道了不少东西。嘉嫔在嫔位又有身孕,可玫贵人也有一位公主。
贵人这话,定是不满慎常在了。
“贵人息怒,对于咱们下头人来说,慎常在这样的去处,才是最高不成低不就的。能出得起六十两,何不咬咬牙干脆出个八十两?”卫嬿婉低声说着。
白蕊姬这才笑了,“你这张巧嘴,真真是讨人喜欢。”随手指了一碟子果脯给她,“这些赏你了。”
卫嬿婉欣喜道:“奴婢谢贵人赏赐。”
她出去以后,俗云进来,“主儿,刚刚那个芳菲在外头听了墙角。”
“不用管。”白蕊姬摸着自己靛蓝的护甲,“她们一块儿从四执库来,应该关系好才是。就是关系不好,也是她们自己的事,烦不到我。只是盯着她们,别到处乱嚼舌根。”
过了几日,白蕊姬就发现了一个现象,进忠好像来得勤了些。
今日午膳,是皇帝赏了一道甜汤,他给送过来。昨天是送一个摆件什么的,前天是过来叫她去养心殿伴驾来着。
平素里不觉得,如今一数才发现他好像天天能找到理由过来一次。虽说后宫的人总盼着和御前亲近几分,毕竟这也是皇帝的态度。但是御前又不止进忠一人,怎么偏偏每次过来的就是他呢?
她不由得觉得奇怪,忽然眼神落在正在外面搬花的卫嬿婉身上,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梦里的那些画面——贵妃和副总管太监。
好似往后的很多年里,总管太监是李玉,副总管是进忠。而在前世她死的时候,卫嬿婉都已经是令妃了——想来贵妃也指日可待吧。
白蕊姬想到这里,自以为想到了真相。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是要下雨了吧。
果然,天说阴就阴沉下来了。紧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雨,还偶尔伴随着几声电闪雷鸣。
次日,富察皇后依旧担心着还在病中的二阿哥,免了众人的请安,只有亲近的贵妃和阿箬去了长春宫。其他人嘛,自然是乐得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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