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把你手里头拿着个账本念出来,给各位娘娘听听。”
“……十月,延禧宫领杭绸两匹……”
“别的都没问题,愉娘娘,我想问这杭绸是什么呀!杭绸的特点是舒适透气,是做夏装的好料子。十月都快接近深秋了,你要它做什么。还有我多嘴问一句,杭绸难得,是一个贵人该用的东西吗?元娘娘您协理六宫是不是也有些不妥当啊?”
舒窈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海兰,又看了一眼皇帝,“皇上,虽说杭绸难得,不是贵人位分里的东西,但是当年海兰是重阳节便重获盛宠,即便是臣妾也高看两分,所以她找内务府要那杭绸,内务府的人也不会压着不给。”
这时海兰说道,“皇上,和敬公主,臣妾不知什么时候要一些难得的布料,便是要命的罪过了。我是看见那布料好看,所以便要了。”
“好看?那你是觉得那好看自己拿来裁衣裳啊?秦公公把那箱子打开。”
秦立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发霉的布料,刚一打开的瞬间,霉味儿就从箱子里散开。让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璟瑟甩着帕子,皱眉,“也是凑巧,当年这些布料并没有用完。只是这布料上绣着福寿。当年的愉娘娘,不过和我现在一般大的年纪,怎么就喜欢用这样的布料做衣裳啊?巧合的是,就是那一段时间,二哥哥和三弟盖着的被子竟然是同样的花纹,竟都是绣着福寿的。若说这中间没有巧合,我是不信的,除非愉娘娘您能把当年做的衣裳给我找出来。”
璟瑟转头看向了皇帝,“皇阿玛,这就是女儿这段时间查到的事情。女儿怀疑,是愉娘娘用这缝隙大的杭绸做了被子,才致使被子里的棉花,甚至被子里头不只有棉花还有芦花,飞出来,掩住了哥哥的口鼻,使其呼吸不畅。”
如懿暗道不好,严肃地说,“皇上,单凭这些是不能证明海兰做下了这些事情。”
“当然,所以这就要请愉娘娘身边的奴才都走一趟慎刑司,拷问一番了。”
海兰急忙道,“皇上,臣妾那段时间刚获盛宠,忙着固宠,忙着伴驾的时间都不够,怎么会去撷芳殿。”
皇帝却指着苏绿筠,“你不能去不代表她不能去,刚刚璟瑟不是说了吗?永琏和永璋盖着的被子是一样的,纯妃啊,你不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吗?”
苏绿筠本就经不住吓,更何况是皇帝这种质问的语气。
听了这话,顿时就跪了下来,冷汗连连,话不成句,“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有罪,臣妾有罪!您要如何责罚臣妾都一律承担,只求您不要牵连到永璋身上。”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么说你是认了?”
苏绿筠又连连磕头,“是……是我。是我妒恨孝贤皇后,害得我与永璋早早的母子分离,所以才起了心思。以为……以为那被子就是薄了点。臣妾…臣妾就是想让二阿哥生病,并没有想害他性命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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