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走在廊下,随手拂过这边晒着的干花,“要本宫说和敬公主该和皇后娘娘亲近才是,即便不为别的,就为这端慧太子和十四阿哥同为嫡子却身患哮症的同病相怜。两人也该感同身受才是。”
梅香会意,笑着出去了。
过了几天,璟瑟在长春宫怀念孝贤皇后的时候,就偶然听见有几个老宫人,这窃窃私语。
璟瑟拧眉,“你们在说什么呢?”
那些人左右看看,终于有一个站出来回了话。
“回公主,奴才们是在闲话。这十四阿哥与当年的端慧太子一样,都身患哮症。可是当年端慧太子患上那病不出一年就夭折了,而十四阿哥,皇上责罚了伺候不当的宫人们之后,现在养的好好的。奴才们就猜测,一定是当年伺候端慧太子的人有些不妥当。当然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奴才们也就只是在私底下谈论而已,这也是当着公主的面才敢说上两句的”
璟瑟听了这番话,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对当年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年孝贤皇后还在的时候,奴才们在长春宫扫撒的。孝贤皇后去后,奴才们也一直负责打理长春宫。”
璟瑟厉声道:“只是个扫撒而已,近前伺候主子的事知道什么,就敢在这里乱嚼舌根!信不信本公主回禀了皇阿玛把你们都打发出去!”
那人接着说道,“公主息怒,奴才们说的都是真的。当时端慧太子生病,孝贤皇后守着规矩,将端慧太子养于撷芳殿,抽掉了许多人手,所以奴才们也是近前伺候过的。”
璟瑟听她们提起额娘与哥哥,又想起自己重回宫中,不见几个旧人,而那些旧人也不见得是自己想见的,乐意见的。不禁悲从中来,她压抑住自己的悲伤,“那你们的意思是,本公主的哥哥端慧太子死得冤枉?”
“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在端慧太子出事的那天晚上,守夜的人是莲心姑姑。众人都说是因为孝贤皇后给莲心姑姑配错了婚事,耽误了她一生,所以她心生怨恨。”
璟瑟在长春宫听了一场闲话,回到公主府后,越想越觉得奇怪。晚上的时候竟做了一场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哥哥的葬礼,皇额娘太伤心,把她交给慧娘娘抚养。她跑出去玩,跑了好远好远。然后,捡到了一个纸做的小人儿。
梦醒之后,璟瑟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当年她跑到的地方应该就是冷宫附近,还有那小人从前她不懂,现在她知道那些小人是祭祀用的。
“皇阿玛,儿臣越想越觉得蹊跷。当时哥哥的丧事还在操办当中,操办的很是隆重,更有设置专门的灵堂,若是想要祭拜,大可以去灵堂祭拜,为什么要在冷宫呢?”
皇帝开始时没在意,“当年那个时候皇后还是娴妃,在冷宫思过,也许是她听闻了的消息祭拜的。”
璟瑟想也没想就反驳,“不对,儿臣记得那天没有风,若是她祭拜的,也应该在冷宫里头吹不到外头来,更不会被儿臣捡到了祭祀的东西。现在而且细细想来做这事的人,只会是当时跟她最亲近的海贵人。”
阿白不知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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