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这话,在慈宁宫提了一嘴,到底是传出去了。
菡漪看了看睡得正好的儿子,叫乳母把他抱下去,然后倚在弘历肩上,小声道:“臣妾害怕。”
弘历伸出手揽住她,“别怕,朕会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又悄悄说了一件事,“其实,从你怀上这个孩子 朕的心里就在想,若是生下皇子行四,算起来,皇阿玛行四,朕也行四,要是将来……”
菡漪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算法,越说越没边儿了。”
长子嫡子那是板上钉钉的,贵重之子也算是一个说法,能站住脚。
可这个行四的缘分就很……无理取闹了。
出了月子,菡漪好好的整理了一番,然后带着孩子去给太后请安,在慈宁宫陪着太后说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辞出来,刚走出来,还没有走到六宫的范围呢,就遇着了弘皙。
遇着了就聊聊。因着永珹满月在正月,所以没有办,弘皙还没有见过这个外甥,今日见了,就给了见面礼。
菡漪笑容灿烂,抱着永珹凑趣儿,“这么好的玉佩,珹儿快谢谢舅舅!”
“珹儿谢谢舅舅,舅舅真好!”她抱着孩子,掐着嗓子回答。
弘皙失笑:“你啊你,都做了母亲了,还是这般孩子气。”
“这有什么不好吗?”她回以笑容。
弘皙看了看周围,就问:“关于四阿哥,那些说法你都听过了吧?”
“嗯。”菡漪收了笑容,把孩子放到乳母手里。
“……这么一小点点的孩子,他的肩膀上还担不住这么大的名头,会不会不好?”弘皙关心了一句。
可菡漪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表哥……”
弘皙好像陷入了回忆,“……出生尊贵的,如果没办法一生尊贵,人生中间起伏是要花着很多时间来适应身份变化的。”
就像他自己,那时候担着皇长孙的名头,他阿玛几经立废,后来都认命了,可他却想不通,不服气 ,在皇祖父的面前还和叔叔们较过长短……
可后来,还不都一样……
“……哥哥是说……”菡漪回头看了看只露了小脸的儿子,不是为何,一时之间两行泪就这么下来了。
弘皙回神就看见她哭了,安慰道:“怎么哭了,我不是在说孩子,只是这大年下里,我自己感怀从前罢了,倒是我不好,把你的眼泪招了下来。”
可听了安慰,菡漪哭得更凶了,“我……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就是忍不住……”
这一瞬,她也分不清是在恐惧未来,还是在哭弘皙这轻描淡写说的经历。
弘皙见不得她的眼泪,手都抬起来了,可最后只能说倚兰:“还不安慰你们主子。”
身形一时晃动,衣襟上用来压襟的玉坠子落在地上碎了。
倚兰蹲下来,把碎片捡起收好。
弘皙叹气,不觉拿出一个环形玉佩给她,“碎了就换一个新的。”
不远处,御前的侍卫换班,润玉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不觉驻足。
傅恒换完班出来,就看见好兄弟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你看什么呢?”他望了望,什么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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