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回过神来,不再揉腿,挖挖耳朵,赶紧后退一步,含笑对着夜华,颇有些咬牙切齿。
白浅:夜华君客套的紧,这声姑娘……
这话未说完,夜华仍是一派长身玉立,公子端方的模样,白浅却大吃一惊。离离原上草,春眠不觉晓,夜华君的这张脸,真是像极了墨渊上神,这举止神态也颇似其兄,小叶子日后不会认错爹吗?阿弥陀佛,打住打住,不能瞎想。
白浅好不容易拉回自己脱缰的思绪,吓得她都冒出佛语来了。但细看之下,白浅便不会将他误认做墨渊上神了。无他,夜华君还过于稚嫩。墨渊上神是父神的嫡长子,世间掌乐司战的上神,夜华君虽说继承了父神全部的神力,但毕竟阅历有限,因而两人之间还差了这漫长岁月的沉淀与战场的洗礼。
只眼下的情境却似乎并不大适合白浅想东想西,正应了那句老话,大惊之后必有更大的惊。白浅尤在感慨,无怪小叶子的娘亲少绾上神说墨渊上神是小白脸,眼前的夜华君也端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然而白浅还没回过神来,面前的糯米团子般白润的夜华君,举着他那同样莹润的手指,抬手抚上了白浅的发间。
登徒子!真真是个登徒子!这么多年来,白浅一直十分平和,连那年红狐狸凤九蹦跶着将她洞前的灵芝草拔得个精光,白浅也未曾与她计较。可这会儿,她额头青筋却跳得很欢快。
白浅:放肆。
多年不曾使用这个句型,如今重温,果然有些生疏。骇的夜华良久不见动静,又是良久,夜华将手从白浅的发间拿下,展开的手心里有一朵小小的野花和两支小小的草杆。
夜华:姑娘莫怪,在下只是想将姑娘发间的东西帮忙取下。姑娘容色倾城,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也未损姿容半分。方才,冒犯了。
白浅看见夜华手里的东西,刚压下去的气又起来了,白凤九!这个小崽子真的是胆肥了,居然敢在她头上插草杆野花。白浅不用想都知道,会做如此无聊的恶作剧的,只有自家小侄女白凤九,最可气的是小叶子肯定看到了,却不说出来。刚刚变成狐狸原型都没掉,说不定就是小叶子施术固定的。啊~生气!
气归气,白浅误会了夜华,还是得说道些什么的。隔了这半近不近的距离,她才看清,夜华玄色锦袍的襟口衣袖处,绣的均是同色的龙纹。
虽是近万年不出青丘,一只处理与南荒互通盟约的事宜,所幸神仙们的基本礼仪白浅倒还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毕竟司命的科普课,那真是上过一次就够够的了。这龙纹原先除了天君一家子,上穷碧落下黄泉,倒也没哪个神仙逍遥得不耐烦了,敢在衣袍上绣龙纹。
白浅看着眼前虽说长成青年模样,但依旧如糯米团子般白嫩的夜华君。暗忖着,这玄色锦袍大抵是小叶子搞出来的。她这是打算让夜华君日后做天君吗?可她不是刚刚拉桑籍下马,准备将三殿下连宋推上去?更何况之前在十里桃林,叶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三殿下继位天君啊!
不知道小叶子打什么主意,但是夜华君日后定然不好过。可惜了临风玉树的一副好人才,年纪轻轻的,却终得让小叶子刨坑给埋了,真是叫人扼腕长叹,天道不公,不公至斯。
因这层想法,白浅的对他歉意更深了。所以目前这当口,虽是她被冒犯了,因想到他是夜华君,竟硬生生生出一种自己在帮着小叶子欺负长辈的负罪感,冒犯了他的错觉挥之不去,只得呐呐笑道。
白浅:夜华君,客套得紧。
夜华:今日是夜华冒犯姑娘在先,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白浅晕了一晕,这姑娘二字生生叫出白浅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却恍若未觉,白浅重重抚额。
白浅:我这不偏不倚,正长了夜华君七万岁,虽说依照辈份,得唤夜华君一声叔父,但这声姑娘,我是真的担当不起。
夜华:兄长喊你白浅,小叶子喊你小五,我唤你姑娘,若你觉得不妥的话,那唤你浅浅,如何?
夜华似笑非笑深深看着白浅,目光冷淡深沉。刚刚白浅大大的狐狸眼里闪过的怜悯,夜华看的真切,因此放弃了自己的君子之风,颇有些锐利。看着气氛冰点的白浅,认真回忆了一番小红狐狸凤九每次开罪自己之后是怎么做小伏低的,依样画葫芦,垂首敛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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