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齐焱赴约与刘弥纱在宫中赏月。
“陛下,如今恒安的局势,内有仇子梁把控朝政,外有八方节度使虎视眈眈,暗处还有珖王勾结朝臣,你需要我,需要镇吴的兵力。”
齐焱看着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孩,刘弥纱显然精心打扮过,妆容姣柔美好,可他眼里只看得见她身后皎洁温润的半月,“愿君如月我如星,夜夜流光到天明。”
“你是答应了?”刘弥纱听到齐焱的这句诗。
“只是想起了我心中之人。”
“李得昀的女儿?还是殿前跟我比赛的花卿?”刘弥纱问道,“也可以,我只想要皇后之位。”
“恒安的水可不是那么好趟的”
太多人都卷入了更深的漩涡里,出不来逃不开,只能不断坠向深海。
“你也说了,仇子梁,齐宸,还有拥兵自重的节度使……这盘棋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齐焱难得好心,出言点拨。
“有没有,陛下说了不算。如今我已经到了这恒安城,便已然成了这局中人。”她摘下面纱,仰起脸看他,“陛下若是爱容色,我也就比执剑人差了一点而已,而且我还要八万精兵陪嫁——”
“够了,郡主,夜深了,怀智,安排马车送郡主回驿站。”齐焱负手离开。
刘弥纱说的对,她已然到了他和仇子梁对弈的棋盘上,这一局,他要让仇子梁先行。
翌日,弥纱郡主当街遇刺,刺客重伤郡主后咬碎毒药自尽。
花卿前往驿馆调查遇刺详情,发现刘弥纱身边的使臣守在门外,神情焦急。
“郡主,您开开门,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使臣不说什么事,只一个劲的叫门。
花卿等了片刻,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却见里面被褥整齐,人去楼空。
“郡主呢?”花卿抽出剑驾到那个使臣脖颈间,“现在,我问你答,若有一句迟疑,我的剑便进一寸。”
“你找郡主何事?”
“这、”使臣刚开始磨磨蹭蹭,直到脖子的血飚了出来,才感到性命不保,“郡、郡主,军师不见了,还带走了一半护卫。”
“什么时候?”
“就在一刻钟前,出了驿站便驾马疾驰向南”
花卿昨日从齐焱那里知道三阳开泰是前金吾卫大将军韩岳的武技,这个镇吴军师到很可能就是韩岳了。
“郡主受伤后,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场都有些什么人?”
“是、是在上午,郡主遇刺,我们都有些慌,军师带回了戴面具的大夫,之后郡主便让我们退下了。”
“戴面具的大夫……”花卿有些不解,“将棋营右相便戴面具,齐宸会医术,这两者之间”
突然,花卿察觉到自己的剑有些晃动,眼前就像蒙了一层纱般影影绰绰——“不好、有毒”
花卿不甘心,却因为此地没有直接能接触到的草木,最终只能失去意识。
弥纱郡主失踪,齐焱总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他的好皇叔给他传信——“花卿在我手上,未时三刻,若在将棋营见不到陛下,陛下只能换个执剑人了”
花卿在将棋营地牢醒过来的时候,就被齐焱抱在怀里。
“陛下,你怎么——他们用我威胁你?”花卿很懊恼。
这次弥纱遇刺,她和齐焱都知道是仇子梁做的。
所以花卿前去问询也仅仅只是代替齐焱去聊表慰藉。
如今弥纱失踪,幕后黑手只能是仇子梁。
但如果是她与其他人达成合作——配合韩岳和齐宸的计划,引她现身,再利用她除掉齐焱。
这种可能也非常大。
可当她看到镇吴军师韩岳出现在地牢外,把仇烟织扔了进来,之后齐宸也自动跟着进来后,她就打消了这个怀疑。
仇烟织也被韩岳送进来了,那韩岳此行的目的便不是除掉齐焱,而是诛杀仇子梁了。
花卿佯作药性尚未解除,在齐焱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阖眸小憩。
齐焱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心领神会,“花卿,别睡,皇叔,你来看看她。”
花卿心脉一直未愈,如今为了配合齐焱暗中用灵源改变了脉象。
齐宸上前把脉,也对花卿的脉象感到心惊,“她需要解药,情况有些不好。”
于是齐焱喊来韩岳,向他索要解药,韩岳将他单独带了出去。
“陛下想要佛见笑的解药,可以,只要把先帝遗旨交出来,我立刻给花主解药,还会请最好的大夫为她治心疾。”
齐焱试探出了齐宸和韩岳的目的——韩岳想杀仇子梁,齐宸也想。
他齐焱更想。
齐宸更想要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登基的遗旨。
韩岳可能考虑到了,除掉仇子梁之后,他这个皇帝就能坐稳皇位,韩岳不认可他当皇帝,也不想杀了仇子梁为他做嫁衣,便与齐宸合作,希望通过花卿威胁他交出遗旨,而后推齐宸上位。
的确是一环扣一环的好算计。
想必他和仇烟织就是韩岳引仇子梁前来将棋营地牢的诱饵。
但不够。
这个诱饵不足以引仇子梁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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