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乐趣,他们还是用别人的命来填自己的命……”昌黎心情难以平复。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世界之大,总有些人极其自私,他们会有自己的报应。”柳如声幽幽地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所以,仙者觉得我身上的香味,怕是有人施术的时候,留在受者身上的定魂蜡烛身上的味道?”昌黎渐渐了解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觉得有必要深挖下去。
“对,”柳如声说,“而且都能被人察觉,肯定已经用了有一段日子了。”
“你最近碰到了谁?”柳如声又问道。
昌黎便把今天的情形全部和柳如声重复了一遍,柳如声听罢叹了口气,其间自然是隐去了它和允生共用一颗金丹的事,毕竟在修仙者们看来,共用一颗金丹这种大事匪夷所思。
“看来,那个最近体弱的孩子,就是那个被施术的人了。”柳如声肯定道。
“仙者如何这般肯定,会不会是弄错了呢?”昌黎还是不愿意相信允生被人施术,毕竟这种害命的事,落在他身上总会让昌黎格外不舒服。
“这个蜡烛十分稀罕,我这一生这是第二次闻到,怎么可能弄错?”柳如声瞪了昌黎一眼,“你知道这蜡烛有多难做,那要准备多年的,特别是一味特殊的配方……”
“什么配方?”昌黎随口追问。
“这蜡烛是用犀角、庙里饱受供养的香灰,朱砂等调制而成,”柳如声说,“这些稀罕的材料就够难凑齐的了,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就是高僧的头盖骨磨成的灰。这蜡烛还有个名字,叫镇魂灯。”
“高僧的头盖骨?!”昌黎听着都觉得这术法邪性。
“对,所以才说这个术法十分狠毒邪恶。”柳如声赞同地点头。
但凡修炼,讲究天精地华,阴阳调和,以不伤及功德为要务。可这邪术就不同了,总求快速有效,多是把别人修炼而成的精血直接窃取或者强夺去。而且,杀人不过头点地,最狠不过挫骨扬灰,这邪术倒好,把人家的头骨直接磨成了灰,高僧世间才有几个,居然连个全尸都没给人家留。
“这,要如何是好……”昌黎一时慌了,以柳如声的描述,允生的状况,怕是术法已经启动了,该如何是好?
“莫慌,”柳如声说,“这个术法之所以难成,自然是因为不但镇魂灯可遇不可求,这术法的阵法也十分脆弱,因此要特别隐秘才行。现在已经被我们知晓,只要找到施术者的阵法,破坏掉就可以了。”
“可这天下之大,术法又隐藏甚秘,我们如何能够找到那个施术的人呢?”昌黎稍稍心安,听话听音儿,看来这柳如声从一开始就想趟这趟浑水了。有个有经验的帮衬着,总是让人心里有点底。
“虽然术法隐秘,但他每日用镇魂灯的味道却是隐不去的,”柳如声安慰它,“这镇魂灯十分邪门,它的味道是深入骨髓的,并非换衣或者沐浴就可去除,所以只要是他日日用着,我们就一定能发现。”
昌黎听罢点头,还是心里不安,便同柳如声细细聊了下行动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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