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进去找他爷爷的时候,昌黎和柳如声本想透过纸窗或者缝隙看看这间屋子,但整座房子在他看来就像蒙上了一层雾一样,有种看不透的氛围。
“这是个有道行的……”柳如声喃喃道,同时看向了昌黎。
“的确,他隐藏了他的真身……”昌黎回看了一眼柳如声,喃喃道。
“真身?不,并没有,他是个人,他在隐藏别的……”柳如声应道。
昌黎点点头,但事实上它并不知道被隐藏的是什么。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就见双喜和宋子午一起出来了。
宋子午是个瘦高的老头,看上去七八十的样子,走路却身形矫捷,底气十足。他穿着一身深蓝色道袍一样的衣服,绑着白色的绑腿,头上带着道士的圆形帽子,所有的头发都束成一个髻,用一支和他朴素的衣着不相称的上等玉簪束了起来。他左手拿着一对已经玉化了的核桃,一边盘着核桃,一边信心十足地迈着方步慢慢从房里踱步出来。
柳如声和昌黎见他出来马上找了个地方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但还是引起那位老人四处张望,但除了春儿他谁都没发现。便疑虑重重的和春儿和双喜一起走了。
他们一走,昌黎和柳如声便马上化为人形进屋子里察看。
它们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檀香掩盖的镇魂灯的味道,门口一扇三开的屏风挡住了正堂的景象。绕过屏风,房间越发昏暗,幸好蛇的视力并不受光线的影响,它们还是看清了房间大概的样子。正堂如普通的正堂一样,挂着一幅画,下面是案几,一对汝窑的花瓶里各插着几幅卷起来的画卷。画卷的正下方,一方兽首香炉正燃着浓重的檀香,香烟从兽口中袅袅飘出。一切看上去很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便向左侧的房间走去,一进房间,光线便亮了。
这显然是双喜的房间,一张八仙桌,三把凳子随意地散落在旁,床上的被褥还胡乱地团在一团,八仙桌上有双喜正在练的字。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昌黎一边察看一边说。
“是,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特别是,”柳如声说,“进来之后镇魂灯的味道越来越重。”
“这间房子肯定有古怪,恐怕,”柳如声看了昌黎一眼,“恐怕我们找错人了……”
昌黎没有回话,和柳如声一同向堂屋的另一边走去。它们进了正堂右边的房间,一进去,两条蛇便惊呆了。
那是一间一看就不对劲的房间,整个屋子三面都是博古架,窗子被挡的严严实实,房间几乎看不到一点光线。
昌黎点燃了离它最近信手抓来的一盏蜡烛,点燃后它又是一怔。那是一支非常粗的灰褐色的蜡烛,显然已经烧了有一段时间了。光线并不亮,但点燃后,周围却不是温暖的光,而是渐渐渗出了一阵阵不易察觉的寒气。
它们并没有感觉特别难受,精怪碰到这种东西反而有些好处,虽然好处并不显著,但也让它俩精神一震,神清气爽。它们拿起蜡烛,细细检查起博古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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