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 52

赵太医道

太医：娴妃娘娘说得不错。恕微臣大胆推测，玫贵人的死胎或许不是意外，而是如怡贵人一般中了水银之毒，才会如此。

太医：怡贵人的胎儿也是侥幸，因为这种水银的毒是在胎儿幼小时才会明显，有全身连着脐带乌黑的症状。

太医：若等怀胎满八月，产出时即便是死胎也不过肚腹泛青而已，症状与其他死胎的差异便不明显了。

皇后的声音极轻

富察·琅嬅：皇上，臣妾分明记得，玫贵人的胎是泛青的。

她沉声，如钟磬般郑重，道

富察·琅嬅：皇上，若玫贵人和怡贵人的胎真的是中毒，那就是说，死胎并非是天意惩戒，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谋害龙胎，动摇国祚祥瑞。臣妾以六宫之首的身份，请求皇上彻查此事，以告慰两位龙胎的在天之灵。

皇帝的眼中闪过雪亮的恨意，冷冷道

皇上：查！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谋害朕的孩子！

因为连着两胎皇嗣出事，连太后亦被惊动，一时间层层关节查下去，雷厉风行，连怡贵人身边侍奉的宫人也一个没有放过，一一盘查。宫中大有草木皆兵之势，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怡贵人的孩子死后，皇帝也甚少过来安慰探视，即便来了也稍稍坐坐就走了，一心只放在了追查之上。倒是常常去永寿宫，与玉妍一道下棋插花，由着玉妍慢慢抚慰。

这日玉妍刚刚用着午膳，就见皇后身边的赵一泰先来了。

太监：请嘉妃娘娘稍作准备，皇后娘娘请娘娘即刻往长春宫去。

玉妍搁下手中的碗道

金玉妍：什么事？

赵一泰道

太监：事关皇嗣，还请娘娘受累。奴才还得延禧宫传旨，请娘娘赎罪。

话既如此，玉妍便命人备下了轿辇，慢悠悠的用完了午膳这才往长春宫中去。自己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几日，胃口也好了不少，想必是永珹已经来了，可不能饿到他。

待得入殿，皇帝与皇后正坐其上，各宫嫔妃皆已到场，连失子的玫贵人也随坐其中。皇后见

怡贵人病弱难支，不免格外怜惜，道

富察·琅嬅：赵一泰，拿个鹅羽软垫给怡贵人垫着，让她坐得舒服些。

怡贵人忙颤巍巍谢过了，皇帝道

皇上：你身上不好，安心坐着便是。

高晞月扬一扬手中的丝绢，慵倦道

高晞月：外头春光三月，皇后娘娘不去御花园遍赏春光，怎么这么急召了臣妾等入长春宫呢？

皇后浮起几分愁苦之色

富察·琅嬅：今日急召妹妹们前来，是因为怡贵人胎死腹中之事已有了些眉目，须得找人来问一问。这既是后宫之事，自然应该是后宫人人都听着。

怡贵人神色一紧，忙问道

怡贵人：皇后娘娘所说的眉目，是知道害臣妾孩儿的人是谁了么？

皇后温言道

富察·琅嬅：怡贵人，少安毋躁。此事关系甚大，本宫与皇上也只是略略知道点眉目罢了。至于事情是否如此，大家都来听一听便是。

皇帝道

皇上：皇后既然查出了点眉目，有话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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