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本想把这马给就地放生,但谁料这马并不想走。可让雁行在骑着这匹欺骗了自己感情的花马,又实在心里隔应,只得一路牵着,在路上找了户农家送人。
这次在买马,雁行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马贩子确认,这马是纯色的,这马没什么毛病,确定之后雁行可算是买到了一匹正常的马。可就是这匹正常的马,在即将到达边关的时候,发了情。
雁行突然发现自己的马发了疯似的转圈不受控制,下了马打算查看,可刚刚下来,这马就直奔着马群而去,围着一只母马打转。那一副求欢的样子好像这辈子没见过母马似的,那母马并未发情,根本不让公马靠近,而母马的主人也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雁行。雁行扶额无奈,看着那公马的贱样自己也很是嫌弃,眼见就要到底边关,再也不想因为马丢人现眼了。
干脆对着那母马的主人一拱手
(山河令)赵雁行:在下以达目的地,这马既与公子的马有缘,便赠予公子了。
说完也不等人家拒绝,直接就轻功离开,独留那少年惊叹雁行的无双轻功。
一路上几多波折,终于到底边关,雁行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梳洗更衣,然后拿着宰相的信物去找他那外甥。
边关的民风和中原不同,这边战事频起,不论男女都是一副利落的打扮。街道上的店铺都是生活必需品,粮栈,客栈,酒馆,铁匠铺等,并无中原那些奢侈享乐的东西。而集市上大多都是些异族的东西,和百姓自己制作,打算补贴家用的小物件。雁行顺着声音嘈杂的方向走过去,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大型的奴隶买卖市场。
这些奴隶,有些是奴籍,有些是强掳来的异族,还有这被主家卖掉的丫鬟或小妾。在这里,人如牲畜,前面正在一个女人身上施暴的老头只花了几个铜板,买不起的话就玩一次,只要不死,奴隶贩子也不会在多收钱。
雁行一身锦衣华服,在这个地方自然引人注目,瞬间就被奴隶贩子当成了冤大头。虽然不敢拉扯雁行的衣服,但也是一直在和雁行推销他的奴隶。姿容尚可的十岁女童只要十两银子,笼子里跪着的少年只要八两银子。这个价格一说出来旁边的百姓都一阵惊呼,仿佛奴隶贩子有多黑心一样。
(山河令)赵雁行:他们都是奴隶?
龙套:对啊对啊,都是最下等的贱奴,买回去随您怎么用。贱皮子反倒命硬,可比那细皮嫩肉的扛得住!
有一瞬间,雁行想要把所有的奴隶都买下来。可一瞬之后便认清了这个世道的现实,就算自己把他们都买下来,放了之后绝大多数的人还会是现在这样。没有自保的本事,可不就得为人刍狗,况且他们大多数都已经眼神麻木,认了命的人就算离开这地狱,也不会自己挣扎着找人间。
最后雁行花了十四两,买下了那个孕妇和一个求自己买下他的男孩。买下那个孕妇纯粹是因为不忍心,而那个男孩,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眼睛还有光的。他很聪明,知道被雁行买走是最好的归宿,拼着被打一顿也要为自己求一求。好在,雁行买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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