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三十二）

看女子神色寂淡，爱意不存的模样，雍正只觉心口抽疼，他俯身将宣怜儿扶起来。

雍正：说的什么话？朕不是你的夫君，又是谁的夫君？

宣怜儿这世上只有皇后娘娘可以光明正大叫皇上一声夫君，我等妃妾不过为皇嗣而存，若是称皇上夫君，那不只是逾矩，更是看不清身份。

宣怜儿臣妾小小贵人，连华妃娘娘都不敢做的事，臣妾怎么能妄为。

雍正：贵人位分是小，朕可以封你为嫔，封你为妃。

宣怜儿这不是为妃为嫔的问题，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宣怜儿就算是皇后娘娘，您对她也是先君臣后夫妻，其他妃嫔可以做到把皇上当皇上，臣妾自然也能够做到。

雍正：怜儿，你非要这么跟朕说话吗？

雍正：你明明知道，即使是民间夫妻也会有妾室侧房，你想要的根本和世间规矩不同。

宣怜儿是啊，皇上说的臣妾都知道。

宣怜儿世间规矩如此，臣妾不敢再和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对抗，所以臣妾参透了，让人生死相许的情意本就不该产生，您是天子，臣妾是妃嫔，如此简单而已。

雍正：没错，朕是天子，你是妃嫔，有些事本来就不该妄想。

宣怜儿皇上说的对。

雍正：......

雍正感觉无比憋闷。没错，她说的都没错！一切规矩如此，她好好地当妃嫔，不要老妄想着独占帝宠，和后宫和睦相处才对。

妃嫔本来就不是为了和皇帝培养情意才选进后宫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嗣，为了江山绵延，妃嫔的职责里也没有必须爱皇帝，只要敬畏就好。

可这些话从宣怜儿口中说出来，却让雍正无比不舒坦。

他不想她当一个规矩的后宫嫔妃，一切按照祖宗规矩办事——晚上做世间最亲密的事，白天却恭谨地隔一步远，所谓至亲至疏夫妻，雍正不想要这样“懂事”的宣怜儿。

延禧宫里充斥着可怕的沉默，他们之前从来不这样的，现在却坐在一起相对无言，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她就绝不开口说话。

雍正：安寝吧。

雍正抓住宣怜儿的手，带着她往内室走，脚步很快，宣怜儿几乎是被他拽着往前走。

两人间生疏的感觉让雍正无所适从，他急需从身体的亲密中找回心和情感的亲密。

……

身体一如既往的契合舒畅，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没有交谈，没有回应，宫人们伺候着清洗后，两人各睡一个被窝，雍正侧头想看宣怜儿，却见她规矩地平躺着，双目闭拢，双手交握放在被子上。

这比宣怜儿背对着他睡觉还让雍正难受。

倘若她故意背对着他，至少说明她还在意，她在生气！可她现在却和其他妃嫔一样，身姿笔直，呼吸都控制得平稳，仿佛一丝情绪都没有木头人！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雍正翻身坐起，掀开宣怜儿的被子，大手按住她的手腕。

雍正：朕还没有说结束，你倒是先睡了！

俯身吻上去，延禧宫里再次响起暧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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