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56

莫雪鸢：陛下为何非要探究当年的事？

莫雪鸢：端懿皇后从头至尾只爱过孝惠皇帝，也只愿意做孝惠皇帝的皇后。

莫雪鸢：至于她与文帝的纠葛，那都是去世之后任凭史书胡说罢了，她是个早就活在我们记忆中的女子，陛下为何要执着于她呢？

莫雪鸢对刘彻的执着感到心惊，也感到无奈。

从前也没见皇帝这么固执，追着当年的事不放，否则他不必找莫雪鸢，只要随便某个还活着的人，他不就能知道真相吗？

难道是因为她近日的举动掀起旧事，才燃起皇帝对过去的探索欲？

刘彻朕的想法不用姑姑评说，你只管将当年的事完完整整告诉朕。

莫雪鸢：好吧。

过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皇帝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吧。

莫雪鸢平静地将过去一一道来，其中偶尔响起皇帝的疑惑询问。

莫雪鸢：......就是这样了。

说完当年的事，莫雪鸢口干舌燥，不过碍于皇帝在这里，她也不好拿水喝。

刘彻......

刘彻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知道几十年前的旧事。

莫雪鸢应该是最了解所有事的人，即使他去问太皇太后，恐怕知道的也没有她多。

刘彻那她后来就再没有消息吗？

莫雪鸢：没有。

刘彻她是......

莫雪鸢：死了。

莫雪鸢：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姑娘已经过世了。

莫雪鸢目中闪过悲伤。

不过很快想到如今安稳待在后宫的宣怜儿，她心中的遗憾伤感渐渐淡去。

刘彻不知道说什么。这世上总是有很多人力不能及的事，就像人的生死，即使是皇帝也不能......

刘彻思绪一顿。

刘彻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刘彻看向莫雪鸢，神色狐疑。

刘彻她不是此后再无消息吗？

刘彻即便惠帝恐怕都不能肯定端懿皇后已死，你当时远在代国，怎么如此肯定她已经过世？

莫雪鸢神色一愣。

讲到当年的事，她一时情难自控，话中露了点端倪。

莫雪鸢：奴婢只是猜测。

刘彻猜测？

刘彻朕看你的模样不像猜测，反而像是亲眼看见她死去。

刘彻的疑心病瞬间就起了。

莫雪鸢曾经是吕后的人，惠帝痴迷端懿皇后，吕后大怒，母子间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最后是惠帝拿吕氏威胁，吕后才肯暂退一步。

这样的女子，在吕后心中应该无异于红颜祸水吧？

难道吕后就肯留下她，让她继续迷惑惠帝？

也许端懿皇后的确是死了。

但不是失踪后死的，而是因为死去才失踪。

从代国回长安，一路上惠帝又不可能不错眼地看着端懿皇后，吕后派去的人潜伏在军中，趁着机会杀死她，永绝后患。

毕竟如果是失踪在路上，这和远在长安的吕后有什么关系呢？

惠帝应该也想不到，吕后敢在势力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动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莫雪鸢或许早就知道端懿皇后已死，但她却能在惠帝面前装出忠仆模样......真是藏得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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