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愣住了。
往常他们经常会提起薛平贵,毕竟薛平贵是女子绕不过去的曾经,可是她很少提起武帝,即使话赶话提到,也是用疏远又夹杂恼恨的“先帝”,何曾像今日这样,仿佛李炎也在她生命中留下重重一笔......
宣怜儿世人皆知我与薛平贵曾共挽鹿车,少有人知李炎和我的事,我不敢让外人知道,也不愿让外人知道。
宣怜儿直到他逝去这么久了,我才敢承认......他的确对我好过,我也的确曾对他心软过。
宣怜儿我和他的仇怨大多是因为薛平贵,若无薛平贵,我不会那么恨他,直到现在我看清了薛平贵的真面目,对李炎的恨没了根基,渐渐也就想起他曾经对我的好。
宣怜儿顿了一下,看向李忱,眸中水光闪动。
宣怜儿但这都是过去,是已经发生不可改变的事。
宣怜儿皇上若念念不忘,那我也无法了。
李忱:朕不是在意他们。
李忱感觉喉间干涩。
李忱:朕早知道你和他们的事,朕在意的只是你对朕......宝钏,你对我有几分情?
宣怜儿皇上以为呢?
宣怜儿走到李忱面前,低眉为他整理衣襟,轻声道。
宣怜儿我也是有血性的女子,若不愿......我宁愿去死。
女子语气轻描淡写,可话里内容却让李忱心头剧震。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心中情潮涌动,酸涩与甜蜜交织,李忱伸手将女子搂入怀中,紧紧搂住。
李忱:宝钏,朕必不负你。
*
“死了吗?好像没动静了......”
一蓬头垢面的乞丐踢了地上的人几脚,见男人跟死猪似的,半点没反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晦气!我还想问他还有没有银子呢,结果人就死了。”
“他没死你也问不了啊,他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听不懂他在说啥。”
“行了,走吧,走吧,能捡到银子已经是天降好运......”
乞丐们渐渐走远,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直到夜色暗到极致,他才慢慢醒过来。
往身上一摸,果然没摸到自己之前藏的碎银锭。
薛平贵几乎陷入绝望。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西域小国,他既听不懂别人的话,又因为腿伤行动不便,可以说步步维艰。
恨恨地捶了两下腿,没感觉到疼痛,薛平贵心中了然,自己这条腿算是废了,即便日后有机会再治,恐怕也没法再正常行走。
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因为听不懂当地的话,薛平贵到现在都不知道西凉已经亡国,他还期待着代战早日找到他,将他接回西凉,届时娇妻幼子在侧,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西凉驸马。
怀抱着这个希望,薛平贵挣扎了十年,甚至在这十年间耳濡目染学会了此国的官话。
第五年的时候,薛平贵终于知道西凉已亡,西凉的王室贵族都流落在西域诸国,他寄托希望的代战公主也不知去处。
第七年,乌冶国使者到访,薛平贵在街边乞讨的时候,惊鸿一瞥看到马车里的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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