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那家伙真傻,我本来就死了嘛,怎么可能再死一次。
白马看着渐渐远去的猎豹,喃喃自语道。
他缓缓从白驹的躯体里飘出来,正值青春的容颜霎时老去,原先有些单薄的身体夹杂着飞雪化为烟尘。
由于仅存的妖力被消耗殆尽,白马只能依靠自我的意识存活,待在那歪脖子树上,成为名副其实的孤魂野鬼。
无人问津,也无法续世,就这样浑浑噩噩…
白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迅速飞向歪脖子树下。
拨开泥土,里面有一个薄薄的银质盒子,打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置于其中。
这封信被飞快拿起,拆开,一张照片被抽出来。
照片里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黑发如墨,不像西方人也不像东方人,一对金色眼眸十分特别,男的一头金发,高鼻深目,二人怀中抱着的金发小婴儿,可爱得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一家三口在镜头前笑得阳光灿烂,美得不像话。
照片后有寥寥几句留言——
钻石是没有了,资金全部用在研究抗体上了,已经进入实验阶段。
这男人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同类,一群狼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结婚已经三年,我们的孩子,小名叫做白马。
你是他的教父,不管你在或不在,问猎豹好。
还有,我相信时间会带来惊喜,所以永远不会背叛它。
白马傻妹子。
白马的眼眶有些泛红。
而猎豹也如实去了南非草原,偶尔车上带几个美女回来哭丧。
五千个春秋化作过往云烟。
年年打仗的村子禁不起岁月的摧残,终于倒了下去,修起了一座庙,那块残碑跟歪脖树还作为古文物被圈进了寺庙的后院里。
佛祖光芒万丈,和尚天天念经。而耗尽妖力的白马无法进入,连方圆十里的范围都不能靠近,靠近就头晕目眩。
意识飘荡在空气中,居无定所,只好到处飘荡,看看有没有能帮忙又可靠的人。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想起曾听几只鸟妖说,忘川市里有座孟婆桥,只要渡了劫,便可投胎转世。
神秘人:等等。
孟婆桥上,一位神秘人突然挡住白马前去的道路。刺眼的阳光铺洒下来,晃了白马的眼睛,模糊了他的面目。
他本来就很黑,又穿深藏蓝的衣服,整个人仿佛阴影之下的另一重阴影。
神秘人:咱们投缘,我免费替你看看前程吧。
白马好啊。
既然免费,何乐不为。
那树皮一样的手托着白马的右手掌,目光也变得仔细而犀利,从他每条掌纹上走过。
不过半分钟,神秘人就放开白马的手,从干瘪的嘴唇里吐出几句话:
神秘人: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白马只是笑笑。
白马能带走一切的,只有时间。这个世界还很年轻。
神秘人盯了他半晌,最终掏出一卷油纸包的画卷,交给了白马。
白马这是什么?
白马带着些疑惑打开了画卷,只见画中人白衣飘飘,似有万般引力拉着他,忽而眼前一黑,孟婆桥上,空留神秘人一人。
神秘人:做个美梦吧。
神秘人嘴角虽微微上扬,可眼中却暗淡无光。
作者:我想起一个年轻的骑士,他带着武器走向了远方。他的微笑如此纤柔,像古老象牙上面的光辉,像怀乡病,像圣诞夜一场雪,落在幽暗的村落,像绿松石,周围有珍珠排列着,像月光,在一本心爱的书上。而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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