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朔方的夜幕中零星飘落几许梅花,和着晶莹剔透纷纷而至的雪,我试图伸出双手抓住可当指尖的温热刚一触及,便转瞬消逝。放眼着长安城有着说不尽的繁华,不知为何眼前一片模糊,是感叹人世无常,还是叹息自己经历的可悲。望着天空的无尽黑暗和夜幕中划过那刺眼的流星,泪水不由分说的滚落……
蹲坐在津门大戏楼门柱旁,掏出怀中仅剩的半块儿炊饼嚼了起来。这是我被逐出宗族的第四天了,只因儿时,周围的人:我有些与众不同——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都能看到,(渐渐的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也清楚那些被人们称其为“鬼怪”的东西,也就是这些坏东西,给整个宗族带来了灭顶之灾,12年来,因为我这一与众不同,近百名族人相继殒命,故族长为护余下族人周全便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中抹去,就连血浓于水的亲人也将我赶出了家门。
背着这把相依数年的还魂琴,独自一人漫步在这热闹且繁华的长安城内,不禁扼腕叹息,如此命格诡异,天生不详的我出现在这儿,似乎与整座城都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方才听旁边铺子里卖馄饨的阿婆说起,我才晓得今儿是除夕……
小商贩:“来呀,瞧一瞧看一看啊,上好的胭脂水粉,西域上好螺子黛,绢面团扇绘画精湛,做工精良,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小商贩:“包子刚出笼的包子,新鲜馅儿大的包子,两文钱一个嘞!”
小商贩:“呦!二位爷,楼上雅间已备好,一壶上好雨前龙井,二位爷您里边请~”
夜幕下的长安城内灯火摇曳,热闹非凡,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唯有我一人脸上丝毫没有节日的欢喜,伸手摸了摸怀中这几日在戏楼里弹琴卖唱,挣来的几颗可怜兮兮的碎银子,再加上当掉身上仅有的珠花首饰换来的钱,勉强还能挺上一阵子。
与我同坐在馄饨铺子里的,还有一群中年男子。
男子:“唉,你听说没,城南新来了一个唱曲卖艺的老头,那曲唱的哎呀,比津门大戏楼台柱子涵香姑娘唱的还美,还感人。对了!尤其是那老头手里的牵丝木偶,活脱一美娇娘,只可惜不是活人啊,可惜了呀”
说话的这名中年男子惋惜地摇了摇头。
身侧一男子随声附和道
男子:“可不是,你没看到我天天去听曲吗?就是为了一饱眼福,你还别说真美!”
一位稍年长的男子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清茶说道
男子:“若是再配上一个会弹古曲的,我觉得这长安城那大半的听客都会去吧,那老头岂不是发了?”
周围的男子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进了铺子,只见天际一道异彩乍现,随后便忽明忽暗,月光在倾刻间变得格外透亮,而且那束凡人不易察觉的异彩则直奔城南而去。
我“莫非有灵力出现?”
喃喃着,微微蹙眉,手心也是渗出了层层细汗,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安来,背上琴,运用内力,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踩着轻功便直奔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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