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帘子上头的风铃动了起来。帘那头一个裹着红色锦绣的身影向这边看了过来,她是这一轮的酒魄,负责这一轮回酒魄塔的运行。已经好久没有生意来了,她叹了口气,抬起涂着红寇指甲的手来左右看了看,终是无奈放下。
突然,她身后的檀木架上有一个黑色陶瓷酒坛子动了动,从架子上落了下来,她双眉一挑站了起来,一脚将坛子踩住,用力勾了一下。坛子应力而起,翻了几下,落到了她的手上,她着一身红色旗袍,上面绣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花,花瓣舒展开的绚烂。身姿曼妙旗袍叉直开到大腿处,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绣花鞋。簇着几颗珠子,猛的看起来就像画本里说的女鬼的鞋似的。两簇弯叶眉,一双勾起的狐狸眼,边上点缀着一颗泪痣,摄人心魄,唇角似勾非勾,生的一幅祸国殃民的模样,“动什么动,让你动了吗?”她拍拍坛子开口道,声音婉转,但那坛子反而像是被唬住了似的,不再动了,她满意地笑了笑,将坛子放回了架子上。
门动了动,发出木门特有的咯吱声,带起了些许尘埃,明显这门是许久没开过了,那酒魄双眼一亮,随即便放弃了那个不听话的坛子,不耐的像那扇红木门看去,兴奋的道:“生意来了呢。”
那门向两边动了动,先开出了一条小缝,一道青蓝的身影露了出来,随即向门两边大开,那身影也全然露了出来,是个盘着发髻穿青蓝旗袍的女人,最为显眼的是她发髻上斜插的那根簪子。通体银亮,顶上的那块白玉剔透晶莹,一看并不是凡品。那女人见门开了,扭着腰进来,笑道“我倒是什么地方呢,道精致”声音百转千回,有磨不掉的风流气息,也难怪一身夺目装扮却盖不过她的风采。她抬手扶了扶发髻,随手摸过那支簪子,竟没有半分疑惑,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在乎这是什么地方,洒脱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塔内的摆设像是个卖酒的铺子,女人也这么认为,张口便叫掌柜的,九娘拨开帘子走了出去,正和那女人撞了个对脸,九娘泰然自若,那女人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奇东西,拿帕子捂嘴笑了起来,“哎,和我一样,一身旗袍呢,我还道是个酒馆,怕不是个窑子吧!”她张扬的笑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下来,又说“不过按照掌柜的容貌~在我那楼上楼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她勾着眼瞧了九娘一眼,若九娘是个男人,怕是连魂也被勾走了,可九娘不是男人,更不是人,而且她分明见女人从进门开始便有意无意打量她,而且那后腰里还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枪,要是九娘不是妖藏的那么深的枪,怕是也发现不了,若是再心存歹念,估计就被一枪崩了,倒是个有趣的人,九娘霎时起了兴味。
“来坛子烈酒”女人说罢就想找地方坐下,九娘笑笑,开口道“这可不是卖酒的地方”“不卖?那掌柜这铺子是开来作甚的”女人已经自顾自在柜台前坐了下来,一瞥一笑间,都是红尘风粉气。偏又似乎夹着些不可磨灭的书卷气,本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但在女人身上却融合的很好。
九娘踱步到柜台里面,坐在了女人面前,看着她的眼说“咱家这是做交易的”姑娘可唤我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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