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接近了尾声,人们渐渐有了意识——该回家了。
他们陆陆续续,带着面具,穿着黑袍地走回去了,祭祀服也忘记了脱。
此时,已天昏地暗,村里没有照明设备,有个人机灵,带了灯笼,可有的人,只能依靠别人的灯光下行走。
祭祀通常出举办在天未明,为了让人们看清黑暗。这时林北清和林进夏,两个小姑娘紧挨着走在昏暗中。
她们原路返回,可路上的一切,在黑暗中,都是那么的渗人。
玉米地里的稻草人就像是真的一般。
林北清:姐,我有点害怕诶,虽然这条路我门已经走过无数次。但是,这么黑……而且,你看那个稻草人,好像还会动……
林进夏顺着林北清指的方向看过去,玉米地旁的一撮黑影。
林进夏别怕,他真的会动。
林进夏你看,他还在向我们招手呢。
林进夏见到远方的人像她们招手,似乎正在慢慢靠近,她也举起手挥了挥。
又是那个“可人”的微笑。
林北清:啊啊啊啊啊,姐…姐,他不是稻草人吗?
林北清吓得躲进林进夏怀里。
林进夏
林进夏我在呢,别怕。
林北清的叫声似乎吸引了某些东西,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有人:你们……
有人: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林北清:啊啊啊啊啊
林北清叫得更大声了,等她缓过来,抬头撞上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林北清:万…万叔?
万本金:对,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大喊大叫,这个时候,最容易招鬼了。
林进夏我们刚刚从祭祀出来,您知道的吧,天黑有点摸不着路。况且刚才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对面,黑灯瞎火的,我们两个小姑娘有点害怕。
万本金:哪有人啊?这不就我一个?
林北清哆哆嗦嗦的指向远方。
林北清:不就在那儿吗?
林北清:诶,怎么不见了,刚才我还看见了,我姐也看见了的,姐,你说是不是?
林北清又仔细确认了一下,确实没了身影。
林北清:咦,奇怪,刚才就在那儿的啊。
万本金:好了好了,说不定看错了,这就我一个,你还能找到哪个人?
林进夏话说,万叔,您不是送您儿子回去了吗,怎么在这儿呢?
万本金:奥,我啊,看地的。
万本金:看到那边那个蚊帐搭着的床了吗,我每天就在那儿,看着地,防着别人偷卖庄稼。
林进夏那您儿子呢?
万本金:唉,刚送回去,还在说胡话,家里本来就我一个劳动力,能挣点钱,本指望着儿子之后能挣钱了,孝顺孝顺我,谁知发生了这种事,唉,不说了不说了。
林进夏您锁门了吗?
万本金:问这个干吗?
万本金:天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林进夏对了,万叔,你小心点儿啊,这里确实只有你一个人。
万本金:啥意思?
林进夏没什么,就是小心点,遇到什么事先跑再说。
万本金:瞎说什么呢,不吉利,你这孩子,怎么也说胡话了?
林进夏哈哈。
林进夏走吧。
林进夏搂着林北清离开了。
万本金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独自感叹道。
万本金: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万本金:只要熬过去就行了,它们不会主动伤害我们,然后村里会给我们一套新房子,俺儿就能娶媳妇了。
他反复念叨着这几句,像是在自我安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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