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

虞弦低声细语地安慰虞婆婆。

虞弦虞婆婆，世事无常，只愿逝者安息。

虞弦轻拍虞婆婆的肩膀安慰。

虞婆婆：可……

虞婆婆呜咽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虞婆婆：我和老头子一生的积蓄只有那五两银子……现在我把我家养几年的两只老母鸡都卖了也攒不到替他买一口棺材的费用，是我没用！

虞婆婆：老头子活了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经先生之手，安心入土长眠，所以能不能……

虞婆婆涨红了脸。

做出了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做的事情，向人赊账。

虞婆婆：虞先生，能不能先帮我安葬我家老头子，我欠您的钱我会还的。

虞婆婆：我可以去帮布庄染布，或者是去大马路上买花，甚至是去收泔水。

虞婆婆：我家老头子死得早，等不了多少时间，虞先生我一定会还您钱的！

虞婆婆：请您相信我，可怜可怜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婆子吧……

说罢，虞婆婆站起身，眼看就要给女先生下跪，祈求她的怜悯。

虞弦眼疾手快的扶住虞婆婆，不让她跪下去。

虞弦虞婆婆。

虞先生的声音清澈如泉水般，干干净净的，却又透着一股与人生离的隔阂感。

虞弦我相信你，你没有必要下跪。我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待家境困苦的人一般都很少收银子，甚至是不收银子的。这一次可以不收您的钱。

虞婆婆：女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原来，女先生趁虞婆婆恍惚之际将一张银票塞入虞婆婆的手中。

虞弦虞婆婆，这些钱你拿着，我不用你的棺材钱，也不缺钱。这钱在我手上发挥不了作用，倒不如在你手上能让你活得轻松一些。

虞婆婆：不行，不可以！

虞婆婆在这方面表现出强硬的抗拒，说什么也不肯收。

虞婆婆：我家虽然家境穷困潦倒，老头子可自尊心强又撅，说什么也不肯像别的穷人一样去乞讨，对于别人施舍的钱更是厌恶。

虞婆婆：他宁可穷一辈子，也不愿在别人的怜悯之中过日子。

虞婆婆：如今，老头子死了，他的遗志也只有我来继承下去，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唯一的东西了。

说着，虞婆婆又哽咽起来。

虞弦虞婆婆，这是虞爷爷意思，你要是不收下，他可放心不下你啊！

虞弦抬眼，对上跟着虞婆婆身边人的目光。

那个人沐浴在烛光之下，他的脚下没有影子，是个魂魄。除了虞弦看得到他，被跟踪的虞婆婆是见不到这个人的。

这位老大爷头发花白，一身黝黑的皮肤，脸上布满皱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形象。

只见，这个人朝着虞弦笑了笑。

他死后最担心的就是他老伴了，虞弦这一行为是让他安心，不要再担心自家老伴了。

虞婆婆：是吗？这是我家老头子的意思？

因为对女先生的敬佩，虞婆婆不敢质疑女先生的话，老老实实的收下这笔不菲的钱财。

须臾。

虞婆婆起身准备离开，离别前一步三回头，不停歇的感激。

虞婆婆：多谢……真的多谢女先生了！

虞弦虞婆婆不用客气。

虞弦目送虞婆婆离开，随手关上木门，挡住照进来的光线。

屋内重新回归黑暗，只剩一根蜡烛半死不活的烧着。

虞弦对魂魄说道。

虞弦您放心吧！

魂魄脸上露出笑容。

魂魄：谢谢女先生。

……

躲在卧室门后偷听了半天的武川鸣心中一动。

虞弦嘴上说着爱财，但她也不是一昧的爱财，像个守财奴那样。而是有得有舍，得来自己所得之财，舍去对他人有益之财。

一半的貔貅血统并没有尘封她善良的本性。

武川鸣算是重新认识虞弦这个人。

“咣！”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武川鸣吓了一跳。

虞弦我要去收敛尸体，你要去瞧瞧吗？

开门的人正是虞弦。

武川鸣：收敛尸体？！

武川鸣点点头，他还从未见过入殓师是怎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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