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小了,风过处,就仅剩连连雨丝了
忽然,一阵如清风抚面的笛声和着几不可闻的雨声悠悠传来,像是在低语,也像是在倾诉,时而清亮时而沉缓,低吟浅唱,缠绵悱恻,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几个盘旋之后便彻底地低沉下去,极低极细,低倒了极处,笛声中似乎藏着诉不尽地绵延苦意。
陈轻言静静地靠着廊柱,心底的千种的苦痛、万般哀愁,這一切的杂乱思绪似乎都随着這笛声缓缓飘散,嵌入风中,融入雨中,消敛于无形。意识有些飘然,我陶陶然地忘了自己,甚至忘了身后的万丈红尘,忘了所有的一切……
笛声悠悠,细雨绵绵,若有若无,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陈轻言徐徐抬头看去,长廊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男子。白衣袂袂,玉树临风,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他,却绝对当得上那一句:温润如玉。
能把白色穿得如此飘逸、如此出尘,除了李建成,他是第二人。
陈轻言微笑看着他:“伯当大哥,你也睡不着么?”
王伯当慢慢走近,云淡风轻地笑着:“不,我是专程来为你解闷排忧。”
“恩?”陈轻言疑惑地问他,“解闷排忧?你知道我有什么忧?有什么愁么?”
“深夜听雨,這是一种意境,亦是一种情怀,是一种对魂灵的洗礼和净化。”王伯当在陈轻言身边坐下:“当一个人心绪平静地去听雨,那就是恬适和乐趣;而当一个人心烦意乱,甚至满怀惆怅的时候,這雨声如何听都只会令人更烦、更乱、更困惑。雨声没变,只是听者的心境变了。”
陈轻言先是一惊,而后长叹一声:“坐看庭前花落处,卧听碧荷夜雨声,如此意境,如此闲情逸致,在喧器纷争、忙于算计、满身血腥的乱世人中已无法找到,再清越的雨声也不能感动那些在权利的诱惑下日益丑恶的心灵。”
王伯当抚了抚手中的玉笛:“但你仍想在潇潇的细雨中觅得属于自己的一方天空,所以才会静静地坐在這里听雨,是么?”
“恩,是的。人们总以为秋夜就是凄风冷雨,无情的风雨似乎已成秋的标志,其实這秋雨也是有情感的……”
陈轻言点点头,偏头看着王伯当:“谢谢你来开导我,伯当大哥。”
“轻言,太善良的结果就是负担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不必在意那么多,逝去的总会逝去,但求无愧于心,那便够了。”
王伯当拍了拍她的肩,“這些日子你总是郁郁寡欢,大家都很担心你呢,又念在你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开导你,所以才找我来陪你说话。”
陈轻言笑了笑,在这瓦岗寨中数日,她很开心,不用想的太多,因为她知识渊博,聪明伶俐,与众人也结交了深厚的感情,到也算是逍遥自在。
陈轻言先是叹了声,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呵……伯当大哥,你果然不负众人所托,确实是个好说客,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王伯当也笑了,见陈轻言一直望着他手里的笛子,便问道:“轻言,是否有兴致学吹笛呢?”
“我?我不行的,我是个音痴,音乐盲,一定学不会的。”陈轻言赶忙摇头。
综影之和男神谈恋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