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4

武义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一巴掌扇在侯富贵脸上。侯富贵立刻堆到了地上。武义掏出手铐把他双手在后背铐起来。侯富贵开始啜泣。

唐琳：武队长，我们就这样抓他？

唐琳惊讶的看着武义

武义：他有重大作案嫌疑。像你这种慢吞吞的办案方式，犯人早就逃没影了。

唐琳看着武义把侯富贵塞进捷达车，得意洋洋的瞅了她一眼，扬长而去。她气鼓鼓的，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发泄。

审讯室。

武义负责审问，肖建章记录。肖建章是武义亲自从镇派出所提拔到市刑警大队的，自然对他惟命是从。

侯富贵带着手铐，低着头，坐在固定在水泥地的铁凳子上。

武义：你刚才说一点钟下班离开的餐厅？

候富贵：……是。

武义：什么时候到的公共汽车站？

候富贵：一点……好像是一点十五。

武义：你肯定？

候富贵：好，好像是一点十分。

武义：到底是多少？

候富贵：一点十分。

武义：坐的哪路车

候富贵：128环路

武义：你天天下班以后，都坐公车回家

候富贵：嗯

武义：哪路

候富贵：039

武义：怎么又039了

候富贵：我回家做039，那天坐的不是039，是128

武义：你不回家干什么去了

候富贵：见一个朋友

武义：大概几点和她见的面

候富贵：两点半

武义：中途没倒车？

候富贵：没有

武义：坐了多久

候富贵：一个小时

武义：一个小时？

候富贵：嗯

武义：什么时候上的车？

候富贵：一点半

武义：肯定？

候富贵：嗯

武义：什么时候离开的餐厅

候富贵：一点

武义：什么时候到的公交站

候富贵：一点半

武义：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你是一点十分到的公车站？

候富贵：我…

武义冷笑

武义：这二十分钟时间里你干什么去了

候富贵：我…

候富贵：我，我没杀人。那个女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武义：你害怕了，是吗？

候富贵：是

武义：因为你杀了人

候富贵：我没有

说完这句话，侯富贵就躺到了地上。

武义没动手。是冲上来的肖建章一脚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没等侯富贵爬起来，他揪住他的衣领，反反正正给了他十几个耳刮子。

侯富贵的脸立刻胀得像一个皮球。

武义：说实话吧。

**********

唐琳坐在副驾驶座位，看着车窗外面灰色的天空。路灯的光照进车中，从身上掠过。她的思绪在漫无边际的游荡。

曹青：组长，你认为侯富贵有多大作案嫌疑？

开车的曹青冷不防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唐琳心中也在问自己，那个瘦小的男人真的是凶手吗？

曹青：看外表，他也的确不像那种殴打妻子的人。

唐琳：那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健壮。将近五十岁。我很怀疑他能不能制服一个二十七岁，体格健康的女人。

曹青：但是茶水的确是侯富贵端给李淑珍的，如果这包茶叶真的有问题，那说明……

唐琳：那也不能肯定是侯富贵所为，茶叶茶具并没有放在柜台里，而是公开摆放在桌上，从理论上讲，任何进入过餐厅的人都有可能做手脚。

唐琳：假设我们先不考虑他，也排除那个女服务生。那么当时有作案可能的还有店主张永海。对不对？

唐琳：佐藤发现李淑珍尸体的时间大约在一点二十分左右，那个时候，侯富贵刚刚离开。只有张永海和那个女服务生在照顾店。天启和佐藤在案发前后一直都呆在店里，天启背对收银台坐着，佐藤正对着，我之前曾问过佐藤，她说因为客人很少，张永海基本上一直坐在收银台里，有时候给客人拿些饮料，期间也有去过卫生间，是在李淑珍之前。也就是说，他其实是有作案时间的，而且可以提前埋伏在那里。但问题是什么时候？他花了多少时间来作案？十分钟，十五分钟？还得加上等待的时间。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离开收银台很长时间，否则早就引起别人的怀疑了。也说是说，如果他就是凶手，那么他的作案的时间必须精确到分钟，特别要对茶水中药物的药力发作时间计算准确

曹青：除非他是个计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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