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遗言？”沈从喜笑了起来，和沈从忧的笑不同，他的笑是开怀大笑，是不惧一切的笑，是邪魅的笑。

他是不怕，看谁能疯的过谁。

本来就是个疯子的人，干什么都是不怕的。

他没有软肋。

……

慕清寒沉默了，他当然也看出了沈从喜是个疯子，疯子不怕，他怕啊！他还有师傅的，还有冥界许许多多的鬼魂需要负责，他们都是需要他的，所以他不能离开，也没有必要和一个疯子在这里耗时间。

没有用的。

总不能跟一个疯子去拼命吧！

所以他放弃了。

手中的鬼火慢慢熄灭，“啵”的一声就没了。

沈从喜见威胁他的东西没有了，便更加猖狂，开始叫嚣。

“怕了？你的软肋倒是很特别，一个男人，你的师傅……”沈从喜的眼神有点戏谑的意味。

真是有趣。

“你。”慕清寒头一次在一个小鬼身上感觉到了威胁，不过是一个新化的红鬼，却让他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

沈从喜完成化鬼后，就离开了，慕清寒也没有追，只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转向沈从忧，不确定的发问“你确定他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而不是你的兄弟？”

“不是。”沈从忧很肯定的说，这一点他还是能够确定的。

所以是说他厉害呢还是沈从喜厉害，沈从喜是沈从忧创造出来的，但是沈从喜又比沈从忧能打。

到底是谁的错。

“你其实是清楚的吧！衍生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不能入轮回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沈从忧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他在心里回答了慕清寒。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沈从喜是个不该存在的人，只是因为他的愿望太过强烈，才导致沈从喜存在于世，还惹出这么多的事端，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吧！

或许他从一开始出生就是错误的，一直错到现在。

“不，你没有错。”慕清寒看了沈从忧一眼，眼里没有任何的轻视。

“任何人的出生都是果，而他上辈子做的事就是因，因果轮回就是一个人的一生。我看过了，你的因很好，但是中间似乎出了一点小差错，不过无妨，以后你会遇到一个你很爱的人，还有一个很爱你的人。”

“有人爱我？”

沈从忧恍恍惚惚，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样子还会有人爱他？真奇怪。

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想哭，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觉得很难受，就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行了，别在那悲秋伤春了，有人喜欢你还不好吗？”慕清寒看到沈从忧的表情，眼神有点奇怪，于是催促他。“你快点，我请你做我的属下还要我伺候你吗？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知道，王。”

沈从忧回答的简洁，默默地跟上慕清寒，毕竟是他的上司，面子是当然要给足的。

慕清寒将沈从忧带到了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看沈从忧，指着山洞说:“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不知。”沈从忧茫然的摇头，眼神里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难不成里面是有什么稀世宝贝，但冥王拿不出来，想让他帮忙拿出来？

慕清寒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山洞的眼神眷恋又不舍。

“里面是我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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