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年

韩城起来。拍拍胸口。觉得自己现在胸口还在疼，这梦做的绝了。

小红看着韩城，你是不是傻了，扎你一下就哭成这样，

韩城摸了一下脸，可不是，现在还有眼泪呢，韩城看着小红，我刚刚又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不行，咱们得搬家，住这个地方有点邪，

你可别说了，我刚刚适应了这地方，你又说些怪话，韩城从床上起来，伸伸懒腰，二歪怎么还没下班呢，你也不看看几点，现在还不到八点呢，小红白了一眼韩城说道：你还吃饭吗韩城，不吃了，一会儿去健身房看看，今天去看医生了，说我身体虚，得锻炼，小红好奇的看了一眼韩城，你外面有人了。把你整那么虚，不是那个虚，是那个虚，韩城喊了一声，脑袋疼，你虚就虚呗！还要解释，哼！跟我也没关系。韩城觉得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不说话了，

小红看了一眼韩城，跟你商量点事儿呗，啥事啊？我在单位上班，有一个男人来我们店消费，天天来找我，一开始的时候，我没觉得什么！可是慢慢的他来就给我带束玫瑰花，我一开始没要，后来他天天送，我没办法就接受了，可是这几天他说喜欢我，韩城，你说我怎么办？凉拌呗！怎么办！你喜欢这个男人不，有点喜欢，可是，可是我觉得有点配不上人家，我毕竟是个农村来的，我就怕跟刘勇是的，跟我玩玩就跑了。

小红啊！说心理话，我还没正经处过对象呢？你要是问我感情上的事儿，我还真的不敢回答你，因为那样怕我说多了，耽误你，可是我觉得出身好与坏跟感情没多大关系，跟心理有关系，门当户对，是好，你看我我看你的，都觉得我们最好，谁也别瞧不起谁，但是

穷人呢，跟有钱人就是傍大款，有时候我不认为是那样，因为看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要把自己看的一文不值，你去上赶着，那就是贱，我觉得不管什么，人是平等的，你要爱我不管我什么出身，你都会尊重我，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了，看我出身不好，把我当下人，嘿嘿，我会晚上磨菜刀，半夜烧开水，秃噜死你！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我在想想吧，行，你自己看着办，对了，处的时候留点心眼，别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出来，知道了，真啰嗦，呵呵…

这时候二歪回来了，你俩说啥呢？没啥，小红抢着说，怕韩城说自己的事儿，行了你俩在家吧，我去健身房了，韩城站起来，穿上衣服要走！哥，哥，你刚刚说要去哪里啊？健身房，怎么了，嘿嘿，哥，带上我呗！我还没去过呢，我也没去过了，韩城看了一眼小红，你自己敢在家吗？没事，你俩去吧，早点回来就行！好吧，二歪你赶紧的换身衣服，别穿着保安服，行，哥你等着我，二歪进屋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走，

俩人晃晃悠悠的来到家附近的健身房，艾玛啊！这地方真大！二歪感慨的说着，刚进去就有人接待韩城俩人，先生你好，说完带着韩城来到吧台，韩城把卡递给服务人员，服务人员登完记带着韩城往里走，韩城跟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好，我能把我兄弟带进去吗？他要来看看，觉得好，他就办张卡，服务员点了点头，可以的先生，里面请，俩人跟着服务员走进健身厅，

里面的设施很全面，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先生我看你是头一次到我们这里，需要给您介绍一个教练吗？韩城看了一眼旁边跑步的女生，这个跑步也需要教练吗？服务员很有素质的解释道：先生，我们这好多课程，不单单跑步，涉及到游泳，瑜伽，拉丁舞，跆拳道…还有你的运动姿势的规范。

对不起啊！我能问一下，请一个教练还需要钱吗？今天头一次来，不知道规矩，呵呵！没事的先生，一位教练分等级的，高级教练一节课，要一千块钱，中级的要五百，初级的要二百，您看先生你要哪个级别的？

嘿嘿，今天头一次来，先让我们先看看可以吗，好的先生，对了先生，那边是换衣间，运动后，往后走是洗澡间，服务人员指了指，谢谢哈！

随后俩人开始溜达，二歪好奇的东张西望，这也新鲜那也好奇，到了跑步机跟前，韩城走了上去，看了看别人，又看了一眼，寻思，这玩意不会啊，皮带怎么开啊，韩城上去按了按，没动，不行，得请个教练，大哥，你看那边，韩城顺着二歪指着地方看去，有两个女的在哪做深蹲，主要是身材太棒了，俩人跟着眼神慢慢的走了过去，啧啧，艾玛！这身材。这屁股，艾玛，二歪留着口水说着，很多人没看俩女的，都在看韩城俩人的举动，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俩人，俩人随后又被另外一个女生吸引了过去，大哥，大哥，这个更好，俩人边走边看，眼神似火的观看着每一位女士。大哥，你看看这屋里，这动作，啧啧，这腿批的，没谁了都，韩城正在看着做瑜伽动作的女生同时，还跟二歪说，兄弟你看这个动作。更厉害，快看快看，没有动静，韩城回头看一下二歪，二歪眼睛直了，人傻了，韩城顺着二歪的眼神看过去，王怡，

王怡早就看到俩人了，正在笑呵呵的看着。韩城走了过去，王医生您也来锻炼啊？对啊！全民健身吗，王怡简单的回答了一下，韩城吧啦一下二歪，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王怡，王医生，二歪愣了一下，看了看韩城，姨好，王怡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

王医生，你这名字太占便宜了，你家老爷子起这名字有点打击报复的意思吧？是吗？我没觉得啊！你俩来看美女来了还是健身来了，韩城打个哈哈，掩饰一下，看看城里人不干活是怎么运动的，

对了王医生，我知道你还是个心理医生，能问你个问题吗？你说吧！为什么人越丑，还穷，怎么说话还那么刻薄呢？呵呵！怎么了，你又刻薄谁了，嘿嘿！我这不是受过伤吗？

一般的人呢，不会像你说的这样，这样的人发生在办公室里最多，可能来掩盖自己的不足吧，有时候看到别人没有自己强的，会表现的更厉害！所以别介意，这样的人，生活也很累了呵呵，

王医生，像你这么漂亮，又有钱的人，我觉得给人的感觉更亲切是的？

实际上你错了，刚刚你说丑的人，和穷的人，说话刻薄，表现的可能让你有点接受不了，但是最起码他表现出来了，你可能会一时的不快，过一会，你会摇摇头说，算了，可是漂亮和有钱人不一样，他们外边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很残酷的，有钱为了挣钱，想着各种办法，只要抓住一点机会，你连骨头都不剩，漂亮的呢，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都在刻意的掩饰自己，就算心里对谁厌恶也不会再表面看出来的，所以很多时候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谢谢，回家顺顺您说的话，走了，您继续锻炼吧，

对了，记得锻炼啊！一个月以后还做梦，来找我，

好的，我会的。韩城低下头想了一下，走到王怡身边，悄悄的说，今天回家睡了一觉，梦到你吃我心。现在还疼呢？王医生怎么办？你是不是那天请我吃顿你们有钱人的饭。说完哈哈笑了一下，带着二歪就走了，

有点意思，见到我居然很镇静，居然还要让我请吃饭，哼！还吃你心，我还挖你肺呢！

王怡，京城高校，高材生，出国深造几年，回国在京城最好的医院任职，医院还在最好最顶层的楼层给她开了一个专科，很多男人见到王怡，都说话小心翼翼，因为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很多追求者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兄弟，晚上陪我跑步去吧，在哪儿咱也不会，还要花钱，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咱们是消费，但是别人看咱的目光还是不对！

兄弟啊！我们的学点东西了，别给咱们农村人丢脸，以后不能在看美女的时候，眼睛转不过来了，也不能看到美女指指点点，记住。在遇到这事儿，心里怎么想都行，表面一定要装出一副，嗯，对，就是装出一副我很有素质的样子，回家没人的时候，你钻进被窝，看看黄色小报挺好，对了，不管对谁，都不要看不起，一定要和颜悦色的说话，看不上，心里骂他祖宗，也要咬牙忍着，在不行，晚上拿着麻袋，在那根棒子，干他，这一定在背后干，知道吗？二歪，

二歪有点迷糊，哥，我本性这样，有啥说啥，还没有文化，你说的这些不是装吗，我装给谁看啊！哎！韩城叹口气，有的人可能说，装给自己，有的人可能装给别人看，

人人都要做一件事儿，所以大家跟着都要做一件事，你要是不做，别人会说你是另类，你怎么办？走吧，跑步去！

年关了！很多人都急着买票回家过年，小红和二歪问韩城回家吗过年吗？韩城想了一下，不打算回去，二歪也说不回去，小红看了看也说不回去，陪着韩城在这过年，但是，韩城没有让他俩在这留着陪自己。

到了晚上，韩城把二歪叫了过来，给二歪几个信包，

兄弟，这个钱，你给我带回家给我妈！这个给邓宽的份子钱，还有这个，给我老师的，走的时候老师给了一千块钱，你放好了，火车上人多。韩城又拿出一个，这个呢，给兄弟几个的，你回去问问他们，谁要是愿意出来，就过来找我，不愿意来的，你就替我在家安排吃顿饭，过年了，我这当大哥的也回不去，剩下的你给他们分一分，

随后，韩城又拿出两千块钱，一千递给小红，一千递给二歪，这个你俩拿着，在路上买点东西，俩人有点傻眼，看了一眼韩城，哥，你怎么那么多钱呢？

这些钱是关姐给的，我有一次去给她办事，办的不错就给了我不少钱，哥，不行你回家吧，有这些钱回家说个老婆了，多好，还在这干什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说老婆。等等吧，有一天我觉得实在没意思了，就回去了，再也不出来了。

第二天韩城打车送俩人，坐上出租车往车站赶，三人都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这时候司机觉得有点太安静了，随手把收音机打开，收音机里传出一首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二歪和小红看了韩城一眼，哥，你想家不…

大年三十晚上，韩城一个人找了一个开着的饭店，先生你好，几位，一位，对不起先生，你要是在这吃，必须消费一千八百八才可以，要不然！服务生看了一眼韩城，韩城听完后，点了点头，那我在去下一家看看吧！刚要走出去，服务生跑出来，先生，先生，你可以要两个菜，打包回去，这样可以的，谢谢你啊！韩城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钱，心里有点感激这个服务生，递给服务生，红包，恭喜发财，服务生感激的看了一眼韩城，说了些好话，就给韩城下单去了！

韩城拎着打包的菜回到住处，走了进去把桌子放开，把菜装到盘子里，顺手拿起前几天买回来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喝了一杯，好苦啊这酒，韩城又倒了一杯，坐在那发会呆，吃口菜，又喝了一杯，韩城喝完第三杯酒后，有点迷糊了，突然感觉自己好难受，孤单，寂寞，还有点冷，韩城拿起被子披在身上，又喝了一杯，一瓶白酒喝完了。韩城觉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迷迷糊糊的走到床上躺下，感觉自己脑袋疼，长叹一声，闭着眼睛想着事儿，

自从锻炼以后，没有这么做梦了，就是做两回春梦，还是看二歪不知道从哪里陶能来的黄色小报，还惹得小红直翻白眼，说韩城晚上直哼哼！

见了两次王怡！看了看，也没什么事，倒是赵娜通过那个事儿以后对韩城非常好，给了韩城很多挣钱的机会。韩城又想想父母，哥哥，又想了想老师，还有肖丽和郝敏，还有兄弟们，突然一拍脑袋，怎么把豹哥忘了呢，不行，的有时间，给家里谁打电话，让去一趟，

不想了，睡觉，脑袋疼，妈的又喝假酒了。

我怎么回家了呢！大哥你愣啥神呢！赶紧去帮忙，关老师他妈要死了，赶紧去帮忙，哦，韩城和邓宽急急忙忙的往关老师家走，到了那儿一看，好多人都在看热闹，关老师和他老婆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有水平，连说在哭，就是没有眼泪，不知道谁上来吧啦一下关老师，你先别哭了，人还没死呢？说完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看了关老师一眼。

大哥，你知道吗？关老师他妈很神奇的，邓宽说道：怎么神奇了？昨天下午老太太还好好的呢，突然老太太要去后村去买东西，可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关老师他爸坟跟前，老太太在坟上抽了一会烟，又哭了好一阵子，就回来了，回来就招呼说饿，你也知道老师对他妈不好，还有时候骂他妈，大伙都知道，可是老太太昨天脾气上来了，就给关老师打了，说，你给我吃最后一次吧，吃完我就去找你爸了，没办法关老师就给老太太做面条，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居然吃了两盆子，肚子都吃的老大了，还招呼饿，关老师有点害怕了，就没敢给她吃，老太太急眼了，又打又摔东西的，没办法老师又给下了面，老太太又给吃完了，还说饿，关老师傻眼了，关老师老婆没办法就去找王婆，王婆来了以后，就拿东西打老太太。

嘴里还说，你放过老太太吧，这个时候，老太太躲在桌子底下，王婆又叨咕点什么，老太太才出来，可是老太太出来后就开始说，我在下面冷啊，还饿，你们过节也不说去看看我，我要带我老伴过去，陪着我，原来是关老师他爸附在老太太身上了，王婆在那儿求了他好长时间，关老师他爸才答应走，走的时候更吓人，说：你让看热闹都走开，把门窗都打开，这个时候老太太哆嗦一下，就倒下了，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坐起来，说难受的要命，说自己怎么吃这么多东西。

邓宽好不容易把这事儿说完，韩城很纳闷儿，挺神奇的，

这个时候关老师走进房间，老太太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顺着眼角流了几滴眼泪：手想要抬起来，可是使了使劲儿，最后放弃了，关老师走到跟前，坐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好像是回光返照似的，拉着关老师的手，儿子，你已经成家立业了，以后好自为之吧，我去找你爸了，我当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儿是，干什么事，想的太多了，为此嫁给你爸，你爸虽然不好，但是活的够本，想干啥就干啥，从来不考虑那么多，最后笑着死的，好了不说了，你爸来接我了，说完，就吧啦关老师，你们都让开，别挡着，有人来接我了，老太太刚说完，所有的人都往外走，怕的啊！在看老太太，一蹬腿，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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