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暮笑了笑,一双灵动的眼眸望向长安。她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事上次挂在自家围墙外的那个少年,少年身材颀长,墨衣白肤,细眉如画,漆目比星,鼻梁高挺,唇红如枫,少年本是温润如玉,但配在腰间的宝剑又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与豪迈。彼时长安也望着她,望着这位似曾相识的异乡人,她见久暮素衣雪肤,墨发漆鬓,长眉凤目,高鼻薄唇,较为立体的五官带有一丝西域人的风情,清雅脱俗的气质又有一丝古典的韵味。
她们的长相都是极为出众,仔细看来也有几分相似,但如果把久暮比作洛川间最柔和的水,那长安就是矗立在长安城北最巍峨的山。彼时长安痴痴地望着久暮,久暮也痴痴地望着长安,她们二人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这抹绯红如春日中最为香醇的酒,醉了韶光容华,醉了桃李佳人,醉了晴日暖阳,醉了柔肠心事,所谓惊鸿一瞥,大抵不过如此。
别有惊鸿栖远山,飞羽落长安;
谪仙掬月挂白帆,载酒醉洛川。
“长安……”新榆见她们二人相视不语,便轻唤一声。“嗯?”经过新榆这么一提醒,长安才反应过来自己看那小洛川看直了眼,连忙回神说道:“在下聂长安,今日与公子相遇于此,幸会,幸会!”“在下洛久暮。”久暮看着俊朗英气的长安,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只闻长安抢先说道:“我一定是在哪儿见过你,感觉你好生面熟。”“我也感觉你似曾相识,”久暮柔声道,言语中带着少许欣喜与惊讶:“莫非你也来自洛川?我们这是他乡遇故知了?”“不对啊,我分明是长安人啊。”长安蹙眉思索道:“那我们是在何处遇见的呢?”“嗯?”新榆也来了兴致,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听说长安的令尊是武将,莫非洛公子的令尊也是大臣?然后二位同朝为官,你们自然就见过面了?”“可我的家父是商人啊。”久暮反驳道。“但我感觉你们之前也一定见过面,这是是千真万确的。”
新榆沉思了片刻分析道:“洛公子你仔细想想,你刚才是如何唤的聂兄?你直接就叫他长安,但是我们初见之时,你却没直接叫我新榆,而是较为生疏地称呼我为公子。然后长安你也想想,你与洛公子言语时连称呼都没有加,直接说话,这分明是熟悉至极啊。罢了,我们暂且先不谈这个了,我说了这么多话,也口渴了,还是去茶楼一同饮茶吧。”
古韵典雅的茶楼里,长安端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杯小口呷着茶,在饮茶的时候还不忘看看与自己对坐的久暮。杯口氲散的热气模糊了长安的视线,对面的人影事物都变的雾蒙蒙一片,影影绰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但她眼中最为清晰的还是久暮如画的眉眼。“你一袭素衣,真是好看。”长安情不自禁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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