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漆黑走廊上,站着两道人影,皆是隐匿在黑暗夜色中。
窗外一阵微风过后,一道沙哑刺耳的尖锐女声响起。沈白溪扭头被乱发挡住的眼睛看向窗外沙沙作响的树叶,平静的道出“它来了。”
接着转过头如墨般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锁定鸢离,“我是第一个,它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被黄昏侵染的湛蓝天空也逃不过黑夜的帷幕。’记住这句话,希望你够聪明。”
举起病号服下一直垂着的手臂,沈白溪一把撸起额前碍眼的头发,撸完发现鸢离盯着她的手掌看,不在意的从头上放下手掌,伸到鸢离眼前给她看边问道“要看看?”
眼底的手掌一半白骨一般完好如初,从好的那半能看出这是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垂头盯了两眼鸢离抬起头收回视线,对上沈白溪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可惜了。”
见恶作剧没见效果沈白溪面露可惜,收回手再度藏回衣袖下,抬眸对上鸢离平静如水的眼睛,平静的附和了声“是啊,剃肉时我也在想可惜了。”
“美丽的东西,总有人见不得去毁掉。”说完沈白溪看向鸢离,继而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你很完整。”
向藏于衣袖下的手扫了眼,鸢离抬头接着道“你也可以非常完成。”
眼神有瞬间的聚神下一刻被掩盖,沈白溪将视线停驻在鸢离身上,什么也没说。没有鄙夷也没有激动,完全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
这时窗外吹来一阵风,一团黑雾随着狂风而来,鸢离望向窗外看了会黑雾的移动轨迹,察觉到它是在找什么。
“它是来找我的。”一旁沈白溪刚说完。
黑雾果然奔着这边而来,隔的近了鸢离看清了黑雾,原来一张超大号的脸,只是丑的一言难尽,五官扭曲。
“位居第二的它?”从窗户外移开视线,鸢离目光落在沈白溪手上。
“对,被他们硬生生剃了一半。”听到鸢离提及,沈白溪极是平静的说出那段悲惨的遭遇“麻醉都没舍得给我打,因为他们喜欢听我惨叫的声音。”
被几个大汉强硬按着拉出右手,她求过挣扎过,他们只是更兴奋的吼叫,感受着冰冷刀刃划破皮肤,满手的鲜血顺着五指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滩红色的粘稠物。
他们握着刀刃的手柄,他们感受不到刀刃的冰冷。
他们听着我的痛哭声,听着我声声哀求,他们感受着我带给他们精神上的兴奋刺激感。
他们兴奋的忘乎所以。
他们以更惨烈的方式迎接了他们的恶果。
在大火中她扔下满是血迹的刀,浓浓烈火中什么都会化为乌有。一切罪证都将掩盖,随着大火而灰飞烟灭。
“这是得罪我的下场,他们也罪有应得。”沈白溪扭头看向窗外不断嘶吼扭动企图进来的东西,转身走到窗户边,抬起手臂露出衣袖下残缺的手贴上玻璃,平淡的说“所以他们会跟着我,但又搞的我很烦,就索性一股脑给他们关进梦里了 。”
身后鸢离听到若有所思,她误入别人操控的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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