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乡之路

回家的路使我害怕，归乡的人依然恋家——罪恶

她叫梁树英，从出生以来都没有离开过槐村，她从小没有走出过这座大山，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她是这十里八乡里出了名的善人也是读过书的半个文人，她虽然穷，但是她也在儿时和父亲学过书识过字，她懂得做善事，积长福；

她长大后会教给街坊邻居的孩子识字，那些人总会说“咦，你教给特有啥用哩，一辈子都得给这农田哩，读书哪胜干干活”

年轻的时候她也做着农田里的工作，用农民的话形容农民工作的样子就是：“头朝黄土，背朝天，拍拍屁股冒着烟”

农民一辈子都待在田地里，死后也会永远留在那里；

梁树英年轻时整日待在田地里低着头干活，老了以后也留下了后遗症；

她的低下脖子还有弯下腰的时候都会疼痛难忍，每逢下雨天腿上的风湿骨病也在折磨着她；

她的老头子名叫李圈叶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农民没读过书，整日除了下地干活就是抽烟；

梁树英与李圈叶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在一个冬天发烧治不好病死了，从那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过孩子；

山里人的痛苦莫过于此，就好比古时候的人们，生了病有钱看就能活，没钱看躺着等死；

因为俩人慢慢的老了，下地干农活也干不动了，俩人就想起了养羊；

养羊的活的确轻松，城里的人或许并不知道。养羊就是每天牵着羊去到有草的地方，然后就不用管它了，等到羊吃饱就可以牵回家了；

梁树英养羊的活的确很轻松，但这毕竟是山里，总有些人爱偷鸡摸狗，偶尔也会有羊被偷的情况；李圈叶总会说：“哪个挨千刀嘞鳖孙，偷我嘞羊，让我逮住喽非得活剥了 特（他）”梁树英却从不在意，只会说：“偷就偷了，他偷了这一次就不会偷啦”

本以为梁树英的晚年可以这样安心度过，没想到她的一次善意的举动，让她家破人亡……

那天下午梁树英放羊回家的山路上，看到两个男人在一个奔马车旁卖人；那里围着很多人，梁树英也牵着羊走了过去；

人贩子甲说：“俺这次拐卖嘞闺女保证美嘞很，人家是高中生，又小又嫩”

光棍甲：“给大家伙瞅瞅啊，可以嘞话我就买”

人贩子乙说：“给嫩看看也管，这妞妞俺还没有碰过嘞，先让你们享享眼福”

说完就把车上女孩的头套摘了下来，那个女孩就是莹莹……

光棍乙：“长嘞不错，能让我玩一夜不”

人贩子甲：“放你娘的屁，给你玩了俺还咋卖钱？”

光棍甲：“我看这个妞妞长嘞可以，挺白嘞，多少钱？”

人贩子乙：“恁瞅瞅，还是这个哥们识货，我最低要一万”

光棍甲：“一万？呃……能便宜点不”

光棍乙：“娘嘞个，这么美的妞妞你不要我要，我现在回家拿钱”

光棍乙：“谁说我不要，我出一万一”

人贩子乙：“一万一？太好了”

光棍甲：“娘嘞个，你跟我杠上啦？我一万二”

人贩子乙：“太好了，发大财哩”

光棍乙：“马了个b，一万五”

光棍甲：“娘的，你NB你买吧”

光棍乙：“哈哈，你给我拿三千块钱，我一个礼拜让你玩一次”

光棍甲：“真哩啊？”

光棍乙：“那是哩，快拿钱吧”

梁树英说：“先等着”接着又问：“闺女，你是哪哩啊”

莹莹：“我是被拐卖过来的，我家住在xx市xx区，我在xx高中上学，奶奶你救救我，我回家让我爸爸把钱还给你”

梁树英：“放心吧闺女，我会救你的”

梁树英对着人贩子说：“我出两万”

人贩子乙：“好极了，太有眼光了大娘”

光棍乙：“大娘，你把这妞妞买了你不怕俺大爷玩啊？”

梁树英：“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光棍乙：“唉 不要了，这大娘出两万，某恁些钱啊”

人贩子乙：“那就卖给大娘”

大娘将自己全部的家当都给了人贩子，赎下了莹莹。大娘将莹莹带到当地派出所，准备让她回家；

路上他们有过这么一段对话，莹莹：“奶奶，谢谢您救我”

梁树英：“没事的闺女，到派出所打电话让你爹娘来接你”

莹莹：“好的，当时候把钱还给你”

梁树英：“好的闺女”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莹莹爸爸王法来到后直接带走了莹莹不愿意还梁树英的钱；

梁树英看到王法要开车走，抓住他说：“我救了恁闺女，你不得把我嘞钱还给我吗？”

王法：“谁让你救了，我没钱”

梁树英：“你这个人咋这个样啊”

王法：“滚蛋，我说了我没钱”

说完就把梁树英推倒在了地上；随后便开车走了……

梁树英在地上愣了好一大会才起来，她起身后打了打身上的土，独自一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村口的时候看到，村里的流氓光棍都在村口等着。

光棍甲：“梁大娘，你买嘞妞妞嘞？”

梁树英：“走啦走啦，回家啦”

光棍乙：“那你嘞钱嘞？”

梁树英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直接走了……

到了家里后，李圈叶：“咱嘞钱嘞？”

梁树英：“用来买人家的闺女了，现在人家回家了”

李圈叶：“那咱嘞钱嘞？”

梁树英：“……”

李圈叶：“人家没有给你？”

梁树英：“没有”

李圈叶：“娘嘞个，你叫骗了啊”

梁树英：“算了算了，被骗就被骗吧，咱也不稀罕”

梁树英的一生都很节省，一下子被骗去这么多钱，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绝不好受；

她的节省可以到什么程度？

吃饭刷碗的水继续喝，上厕所用土块擦屁股，过期的东西继续吃，病死的小羊羔剥了皮也照样吃。

浙江一户人家为了省油，竟重复刮抽油烟机里的油吃，最后一家人得了食道癌……

广西一位母亲为了省电费，让孩子在黑夜里写作业，结果只用半年，孩子近视400度……

罪恶（作者） 也曾为了节省两块钱的公车费从学校走路回家，结果路上实在太渴，买了一杯八块钱奶茶……

所以世人说的节省真的节省了吗？

梁树英本来想着继续养羊，她想忘记这件事，然而另一个噩耗传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李圈叶去地里干活，到了中午也没有回来……梁树英到了地里发现李圈叶晕倒在地里……

梁树英赶快找人开拖拉机送李圈叶去了镇上医院，检查得知 长期吸烟得了肺癌……

这种病发生在李圈叶身上来说就等于死神敲响了家门……

他们没钱治疗这种病，不久李圈叶就病死了……

从那以后梁树英就成了村里人聊天的热门话题……

梁树英到现在才开始后悔，她几乎节省了一生，却连自己心爱之人的病都治不了，眼睁睁的看他病死……

她并不知道这种病的厉害……

梁树英想离开这个村子，那天凌晨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屋里的东西她一样没有带走，只带走了李圈叶的照片……

她离开仅仅两天，家里的羊和家具被村里的人全部抢光；

梁树英徒步走到了镇上，她想要报仇……她想起了之前莹莹告诉她的地址……她搭车来到了那个城市……

到了那里她仅仅租了一个地下室。

到了城市她这个从小生活在山村的老人几乎很难适应……

安定下来后，她找到了莹莹所在的那所学校，她在那所学校里做了一名保洁员，她不是需要钱，她只是要找到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女孩……

在这所高中工作了将近两个月，或许是学校人太多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莹莹，她并没有忘记莹莹的相貌。

在那天晚上，她本来打扫完卫生就准备走了

忽然一个男人叫住了她：“你好 婶子，我刚从食堂做完饭出来，这个刀被我不小心装到了袋子里，你能给我捎过去吗？我急着回家”

梁树英：“好”

她接过刀，准备送回食堂，她的余光看到了一个背影……

她就是莹莹……

她拿起刀从后面跟了上去，莹莹和紫萱走进了厕所，她想要杀了莹莹……

她拿起刀走了进去，一间一间的查找，等到就剩下最后两间隔间的时候，她犹豫了……她想要放弃杀人，她猛的回头转身要离开。

鬼神说中有种说法“人猛的回头时候双肩的阳灯会暂时熄灭，人能够看见死去的人”

她看到了李圈叶……

她决定杀了莹莹……她猛的踹开门，莹莹吓的大叫，梁树英一刀砍在了莹莹的后脑上，莹莹晕倒了……

紫萱说：“你别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梁树英：“闺女，我不会害你的”

紫萱：“你为什么要……”

梁树英：“这个女孩该死……”

紫萱大声喊：“救命啊”

梁树英抓住紫萱的脖子往墙上一推，紫萱的头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

梁树英心想杀了莹莹立刻跑，她怕有人进来，但因为寝室已经都熄灯了，来上厕所的人应该不多，于是坐下来和已经被砍晕的莹莹说了很多话；

梁树英对莹莹说：“闺女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啊”

梁树英知道莹莹并没有死，只是吓晕或者被砍中后脑短暂昏迷了，她想等莹莹醒来后再杀掉她。

可是梁树英等到了午夜11点，莹莹还是一直昏迷，她不想再等了，拿起刀对着莹莹的后背砍了几下，这几下正好杀死了莹莹……

梁树英将紫萱装到垃圾桶里，为了不被怀疑，她顺便把拖把也装进了垃圾桶里，推着垃圾桶巧妙的避开了学校的监控；

这时那辆垃圾车来拉垃圾了，之前的每晚这辆车都回来，所以两人也算比较熟悉；

梁树英将装着紫萱的垃圾桶倒在了垃圾车上，等到司机把垃圾都装上车准备走的时候，她也趁机爬了上去……

她想要回家……

重案警队最无法理解的一点就是 她带走紫萱干什么？

苏辞认为梁树英不想杀掉紫萱，但紫萱已经看到了梁树英的面容，所以迫不得已带走了她……

杀人者心中也有一片温暖……

垃圾车行驶在一片郊区的时候，梁树英将紫萱扔下了车，随后自己也跳下了车……

她背着紫萱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那天晚上，梁树英走到了黄庄村头，再走过几个村子就到家了。她将紫萱放到路边，自己则躺在地上休息……

一个喝多的司机拉完草垛开车回来的路上，没注意到路边的两人，司机直接开车压了过去，拖拉机没有压到紫萱，而是压到了梁树英……

梁树英没有死在警察的枪口下，而是死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紫萱醒了过来，这些天她一直昏迷着，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她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自己旁边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被吓疯了……

派出所里……

苏辞：“这起案件总算水落石出了”

上官沫：“可是……我们做了什么？”

白川：“呃……这起案件貌似不是我们侦破的……”

苏辞：“闭嘴，马上将紫萱带回到局里，准备回家”

白川：“好耶”

苏辞：“林一呢？”

白川：“在外面”

苏辞走出去：“林一，你咋了”

林一：“家？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

白川将苏辞带到一遍说：“林哥从小是个孤儿，是被一位警察领养的，可是那位警察……他执行任务时被打枪死了”

苏辞：“原来是这样……”

白川：“林哥，案件已经侦破了，我们走吧”

林一：“好……”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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