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我不禁也有点担心了,毕竟他跟我说过,这西方恶魔不是东方道术能降服的。
但是我有一点很奇怪,白凉不是说“我们惹的事”吗?那和血腥玛丽什么关系?
周年似乎并没想那些,拎着桃木剑就进了卫生间,而卫生间的门也被关上了。
我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我将符和王沈然很久以前给我的那块玉佩紧紧握在手里。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浴室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我心里一沉,暗叫不好立刻把卫生间门拉了开。
周年似乎也在推门,与我同时将门打开,看见双方都愣了。
他的身后……有个身着英国王室服装的女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浑身是血,而更像个普通的王室之人。
只是表情很僵硬。
女孩抱头蹲在洗手台那儿,周年一个侧身把我拽了进去甩到墙角,而就在卫生间的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与那个“血腥玛丽”相同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刚刚她应该就站在我身后。
周年与我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的表现还算冷静,而我干脆就慌了神,那种情况下身后站着个人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见我怕的不行,周年也往后退了退,尽量离我近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道气的缘故,我竟然莫名多了一分安心。
可只有一分。
江知处一直缩在那里,像傻了一样。两个玛丽与我和周年面对面却一动不动,正当周年小心翼翼凑上前查看情况时,其中一个上来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出了卫生间,只听“咣”的一声,肯定摔的不轻。
两个分开行动,一个走出了卫生间去对付周年,一个留在浴室面无表情迈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角落无处可退,皱着眉把中指咬破了,将血滴在符上,待那玛丽走近,直接贴在她的眉心。
她一直都这么不慌不忙,直到我把符贴在眉心也是一脸的冷淡,好像符咒对她丝毫不起作用,不禁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一只察觉不到人气的僵尸。
客厅那里时常会传来一阵声音,看来周年那儿的情况并不大乐观。
而我面前的这个玛丽似乎并不在乎,想看看我能把她怎么样,一直没有动手。
趁着这个时候,我的脑子疯狂回忆着对付鬼的办法,在一瞬间突然想到在我玩一个人的捉迷藏时,周年曾念过的一个咒。
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并起剑指闭上眼睛喝了声……
莫听凶祟消散,道炁长存,急急如律令,勅!
体内突然血气翻滚,符咒闪了一道金光将她打退到另一个墙角处,我则喷出一大口鲜血跪在地上。
周年大概也是察觉到了我这儿的情况不对劲,正好他现在背对着卫生间的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卫生间抓起我的双手捏着手指让我反复掐了个印,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我知道,这个印是帮我收了法术。
外面的玛丽也走了进来,被我贴了符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法咒的原因突然嚎叫了一声,而后面部像纸一样出现了无数裂痕。
另外一个也被周年打伤了,只不过周年身上的伤也不比他们轻。
敲门声响起,只敲了三下。
我们抽不出身去开门,周年半蹲在地上运气,盯着那两个玛丽后转个身将我护在身下,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周年:小莫,我们……怕不是回不去了。
卫生间不知从哪儿又冲进来一个人,而那人身前又有一道灵光闪过,身前又多了一个人。
两人配合极好,嘴里念了些好像外语一样的东西控制住两个“玛丽”后将其收于一个道簪之中。
那两人都穿着一件白色道袍,我却只认识其中一个。
孟扬:傻徒弟。
周年听到这声音,猛然一回头,见到孟扬后不禁一脸委屈。
周年:师父,你去哪儿了!
另外一个人长得更是清秀,和孟扬差不多都是二十左右岁,一双深邃的眼睛柔情似水,默默地扫了我一眼。
我此时也是蹲在地上的,一旁的周年站了起来,我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孟扬在一边上前扶住自己徒弟,这一幕,腐女看了基本都会想歪吧……
另一人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看了看还蹲在那儿的江知处,上前扶起了她。
合着就我多余哈?
几人走到客厅,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像点穴一样戳了几下江知处,没多久她便恢复了正常,看着周围一脸懵。
陈善:出来吧,你们女儿没事。
那男子开口。
这夫妇俩总算是打开了卧室的门。
周年已经陷入了昏迷,被孟扬扶在了沙发上,而我也在他旁边默默守着。
孟扬两人也做了自我介绍。
孟扬:孟扬。
陈善:陈善。
陈善?好像听过这名,也是诡嫁衣灵异社的?
这事就算结束了,周年还在昏迷,这家人也称愿意让周年在这儿休息。
而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这俩人拽了出去,问我们俩怎么会在这儿。
我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几个,而当我说到“白凉让我们来的”时候,一旁的陈善忍俊不禁笑了。
莫听笑什么,你认识?
陈善:不,不认识。
莫听那你笑什么?
陈善:我笑你俩瞎。
我彻底无语,我俩瞎?
这二位就这么把我拽出了小区,让我看清楚小区的名字和对面小区的名字。
……原来那时候出租车司机因为方便直接停这儿了没有停到对面,我和周年以为是这儿,而且没有看小区名的习惯,直接就进去了。
而那血腥玛丽这家本来是陈善接的,白凉让我们去的是对面小区,而且很巧,这两家都闹鬼。
也就是说对面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陈善答应好了半夜的时候会来看看,出其不意。
而那家人看到我们以为我们提前来了。
放眼望去对面小区,门口就站着白凉。
见到我后,白凉那表情恨不得撕了我,过了路走到我面前,任凭我一个劲解释她依旧“微笑”着看着我。
陈善:好了别闹了。
陈善急忙打圆场,而后拍拍我肩膀道。
陈善:没修为敢用法术,我也敬你的胆量。
我干咳了两声。
孟扬也点了点头。
孟扬:没有修为的人擅用法术会遭反噬,更有甚者对鬼没造成伤害反倒把自己弄成重伤,还是需要小心。更何况是你这种不归任何道门管的,小心冒犯了人家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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