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生门不接,死门不入?
小徒弟重复着这句话有些熟悉的话,脑子里将从进师门那天起遇见的人挨个理了一遍。还没想出来是谁,怀中奄奄一息的师傅用力扯下面具高高举过头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头如同捣蒜一般向刚进来的老人行起叩头之礼。
一旁的王大成停住笑声,将桌子上的两根蜡烛抓在手里
王大成:今天你们都得死!!
眼睛死死的盯着烛火,带着满满的绝望,两只手一步步靠近。
破棉袄老头接过那个面具,说时迟那时快,在两个火焰即将碰到的一瞬间,将面具插在两个烛火之间。
噗的一声,花面具发出一阵白光熊熊燃烧。腾起的火焰在李二宝的脸上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
日落的西方一座小岛屿上,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捧着一株兰花。旁边几个字因为时间太快,连眼尖的小徒弟也没看清,一切就瞬间消失了。
李二宝附身的村长大叫一声,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顺着桌子倒了下去。
神秘老人:尘归尘,土归土……
随着老者对着面具嘴里的念念有词,加上面具白光加持,李二宝被水浸泡过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隐入腐败的空气里,最后化为一缕青烟“呲”的一声带着他最后的不甘彻底消失。村长的半张被岁月摧毁的脸也随着李二宝的消失而显得诡异破碎,像是被瞬间抽取了所有的生气,哆嗦着张了张半边嘴,欲言又止。
王大成:老东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大成挥舞着燃着的双手,就要去掐村长破败的半边身体,村长诡异的看了一眼老者,突然暴起窜了过去就扭在了一起。
王大成的脸上一会映出村长的模样,一会又是一个络腮胡子大汉,青一阵白一阵。
人群:王仁义!
有上了岁数的村民,看到络腮胡子出现那一刻就惊呼着一个几十年来都没在山村出现的名字。
三十年前,这王仁义本来是村里的外来猎户,因为长期外出打猎,家里媳妇跟年轻时候的村长勾搭上了。一来二去,还有了孩子。年轻时候的村长也是村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霸,今儿个爬东家墙头看人家小媳妇儿洗澡,明儿个去西家偷个贴身衣裤,别人地里东西是逮啥拿啥。村里人是又恨又怕,敢怒不敢言。
那年七月十五月圆夜,那天也像现在这样,阴风阵阵。因为村里一直有一个传说,“七月半邪祟乱窜”它们为了找自己的亲人,会出来四处游荡,看到人家就会进到屋子里。所以村里人都会在这一天在自家门框上挂一把菜刀辟邪。那天晚上,王家传来王仁义的咆哮和王家媳妇儿的低声哭泣,等村里人赶过去劝架的时候,刚好看到王仁义摔门出来,一声巨响,门框震动。这一震正巧把门框上的菜刀震了下来,菜刀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王仁义的脖子上,一命呜呼。因为在村里也没有亲友,媳妇儿的事也不了了之。按照村里的习俗,英年暴毙是不能入土为安,为防止诈尸作乱,投入了村里的水库,以龙脉镇压。
神秘老人:王仁义是你的名字吧。村长为了镇压你的冤魂才闹出来这些事,现在也受到了他应该的报应,你还没酿下大因果,往生去吧。
说完,破棉袄老者嘴里开始念起来往生咒。王仁义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王大成,面相渐渐变得安详,一缕缕烟雾从王大成的身体中飘出,渐渐消失不见。
村长死了。
破棉袄老者带着道士和他的小徒弟在水库边上做了一场大法事。疙瘩村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那天在场的村民谁也没有对外说起过旮瘩村宝藏和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出村的小道上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中年道士,道士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个花面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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