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惹麻烦你教他们啊?”我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陈善在一边似哭非笑地盯着我:“不是我是谁?你?”
我咂了咂舌,一把拽过一边正在想事情的姜穆说道:“我们小姜道长也可以啊。”
“他还要照顾你,哪有心思管这些家伙?”
我心想着我也没那么没用吧?但是看到陈善那一脸不屑的眼神,硬生生把接下来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头七,这期间也有人问过陈善的身份,陈善也“如实相报”他是个道士。
虽然我总觉得他这个如实有点假。
头七过后,所有人都走了,白升他们安排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也和我们一起走了。烧头七的那天晚上不能哭,白昱白升当时也一直忍着,我则还是觉得没什么感觉,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回来的原因吧。
走在路上,我们一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我才拉着白溪快走几步上前问陈善:“咱们现在去哪儿?”
“先回道观,”陈善看了看天,“你们暂时先在道观修习,过段时间再出去。”
“还出去?”我无奈了,这次出去就把我一身修为作没了,再出去,不把我折腾死?
陈善又是满脸嫌弃,瞥了我一眼,道:“干嘛?害怕了?你那点修为在我眼里压根就不算修为,我随便逮个刚死的幽魂修为都比你高,这段时间没姜穆罩着你以为你咋活这么久的?好好的回去修炼,修炼差不多了麻溜的出去给我历练去,给你惯的毛病。”
我瞬间无语。
为了找回点面子,我开始用眼神“灭杀”陈善,但是眼神刚刚放在陈善身上,就被陈善的眼神“反杀”了。
这局,白凉,惨败!
到了道观已经是深夜了。
刚进了道观,陈善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了,道观够大,足够我们几人住的,我见陈善准备出去,便顺嘴问了句:“你去哪儿?”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陈善满脸苦笑着拍了拍额头,似乎是经历了天一般大的苦似的,说道:“要是我一个人,风餐露宿没问题,就算加了姜穆白凉这俩败家子我也还可以撑住,不过现在,这道观里除了我自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张嘴巴,我不出去挣钱,难道以后吃树皮?消停眯着你的得了。”
他刚说完,我噗的一声就乐了,心想陈善这样的,别再到时候说错一句话把人家得罪了。
陈善当即瞪了我一眼,用手指着我,恶狠狠的说道:“尤其是你小丫头,给我安分点!”
我悻悻地哦了声。
陈善走了,留下我们几个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社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几个在这儿修行,把社里那些人遗忘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社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歇了口气直接给社里打电话报平安,并且说了下情况简单安排了下事情才挂掉电话。
我们无奈的相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
互相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便开了口:“社长,你会鬼话不?”
社长愣了愣,突然想起那时候我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回答我说他师父会他不会,不过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的隐藏身份,说他不会鬼话鬼都不信。
“你猜?”
社长尴尬的不行,最后嘿嘿笑了笑。
他尴尬,我无奈,最后学着陈善的模样拍着额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除了社长和莫潇潇,其他人都拜了拜道观里的三清祖师。
哦对,他们是阴司的人,不跪道教祖师。
门外一道黑影突然闪过,我们几个的警惕心瞬间提了上来。
莫潇潇和社长最先追了出去,我们几个留在了道观里。
这里有三清祖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我们几个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起身刚想去道观外面查看一下情况,道观里的蜡烛和灯,却在一瞬间竟全都灭了。
我一惊,尽量让自己不慌神。借着月色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我身边除了白溪,其他人都不见了。
我心一凉。
完了,姜穆不在身边,我们岂不废了?
我一把拉住面前的白溪,从香炉旁边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根蜡烛。
蜡烛微弱的光让我勉强看清了周围,确实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溪这个婴灵还留在这儿。
白溪拉着我的衣袖,弱弱地说道:“姐姐,哥哥他们刚刚被一股黑烟卷走了,怎么办。”
我瞬间心如死灰,就凭姜穆那点修为,也不知道能不能护住白升他们。
他护住他自己可能都是难事!
我现在只想立刻去找陈善,但是却连路都不知道。
我一边暗自抱怨了一句陈善走的不是时候,一边拿起一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可刚一插上,有两根香瞬间就灭了,仅剩的那根香在烧了一会儿后也灭了。
二十四香谱记载:香烧成两长一短,叫做‘催命香’,代表的是黑白无常来催命,月内家庭中、有性命之忧之人。
难不成这次是黑白无常作怪?
想想不可能,毕竟阎王和判官都在这儿,他也没这个胆子,催命香只是一个预示,并不代表真的是黑白无常。
白溪应该是也怕了,躲在了我身后。
也对,就算她是鬼,也是个小姑娘,怕是必定的。
我一把抱起她看向了道观外,依旧是那么平静。
呵,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一定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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