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就绪后,神殿大门打开了,并无人出来。而周围的观看群众,全都跪拜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企盼圣水。而黑袍子们带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离尘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他跟珠儿来到巷子中,将自己的衣服变作黑袍模样,然后带着珠儿来到人群中,趁机补在了鱼贯而入的孩子们后面。
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待到他们。
离尘领着珠儿走进神殿大门,只见里面漆黑黑的,靠着墙上无数蜡烛的灯火勉强照亮了硕大无朋的房间。
大厅的中央有一个水井,一个全黑黑袍戴着兜帽的人蹲在水井边,一一接待孩子们。只见前一个孩子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她看上去十分害怕。
鹿面人不用害怕!神不会拿你怎么样!
黑袍人安慰道。
他问了一些小女孩普通的问题,出生在哪里,家里都有谁,等等问题,然后用水桶从水井里提上来一些水,用木勺舀了一勺后,叫少女喝下去。少女依言而行,喝了下去,但并无异样。
鹿面人嗯,可以带下去了。
黑袍道,他指了指后面的木门。
“要带我去那里干什么?”少女哭道,“我要回家,那些坏人给我吃了东西,被他们卖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鹿面人会送你回家的。不过你得在那里逗留一个晚上,那里有吃的有喝的,明天的时候,就可以送你回家了。
黑袍安慰道。
少女止住了哭声,犹犹疑疑地跟着牵着她的黑袍去了大厅尽头的房间里。
鹿面人你过来!
黑袍对珠儿说道。
珠儿本能地依靠着离尘,不想上前,黑袍再呼唤,他才跟着离尘上前。
鹿面人你叫什么名字?
珠儿:珠儿!
鹿面人珠儿!是个好名字,岛屿上的人都喜欢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个名字,上个月我就接待了好几个珠儿。
鹿面人你多大了?
珠儿:十岁。
鹿面人哦,十岁了。
离尘也诧异,他本以为珠儿只有七八岁大而已,看来岛屿上的孩子有些生长迟缓。
鹿面人你家哪里?
珠儿说不上来,他已经完全忘记了。
鹿面人奇怪奇怪!我感觉上个月好像见过你。
黑袍伸手,
鹿面人来,坐在我前面。
黑袍把手捏向珠儿下巴,整个脑袋超前,似乎在瞪着珠儿的双眼。而离尘站着,因为昏暗的光线并看不清黑袍戴着兜帽的脸,但一瞬间,他好像看到这个人的脸似乎很白,像没有肉的骨头。
鹿面人你可曾来过一次了?
珠儿被捏着下巴,不能很好地发出声音,而黑袍也不在意。
鹿面人你灵魂出窍过?
鹿面人你到过黄泉吗?
鹿面人你可曾被幻象所困?
鹿面人是谁被你从大海上打捞回来的?
珠儿很难受,好像在被接受残酷的审问似的,但离尘也想知道黑袍的身份,他所代表的月之神,或者是其他关于黄泉国的信息,就没有阻止。
最后,黑袍放开珠儿,
鹿面人你不是我想要的,走吧!
珠儿求之不得,刚要起身,离尘发话了,他可不能就这么走出去,
星野离尘:那水呢,不给他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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