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考验

克茜拉我……在哪儿？

克茜拉醒了，她努力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环顾着陌生的四周。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醒了？！

斯兰德推开门进来，还端着早餐――一块粗粮面包，一杯羊奶以及一只烤麻雀。

瘦长鬼影-斯兰德：别担心，这是我的房子，虽然有些简陋，不过你不嫌弃就好……对了，发生什么事了？

克茜拉说来话长……

克茜拉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讲给斯兰德听。

克茜拉我是个罪犯，所有警察都在抓捕我，我的画像和照片被印刷在通缉令上贴满大街小巷，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瘦长鬼影-斯兰德：没关系，有些人就是该死而已，欢迎加入我们，克茜拉。

克茜拉惊喜地瞪大眼睛。

克茜拉你是说……我可以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真的吗？！

瘦长鬼影-斯兰德：当然！

斯兰德给了克茜拉一个大大的拥抱。

克茜拉对了，那个狼人……艾迪去哪儿了？我感觉它不是很喜欢我……

斯兰德修长的大手抚摸着克茜拉的头：

瘦长鬼影-斯兰德：它只是嘴上说，其实还是接纳你的――你要知道，你是它唯一一个没有杀死的人类。

克茜拉又想起了失踪的父亲。

克茜拉艾迪现在……在干嘛？

瘦长鬼影-斯兰德：它去捕猎了。

克茜拉我……我不吃人肉！

斯兰德发出沙哑的笑声：

瘦长鬼影-斯兰德：想什么呢？它是去抓野鹿了，况且哪里有这么多人来给我们吃啊？

克茜拉艾迪不会去黑水镇里猎杀人类吧？

瘦长鬼影-斯兰德：不会，就像我进不了警局一样，艾迪它跨越不了银月溪……它和我一样，被某种力量圈定了活动范围。

克茜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抓起面包啃了起来。

这时候，窗外传来沉重拖拽声。克茜拉连忙望去，是艾迪正拖着一头断了气的鹿走向木屋。

艾迪抬头看了一眼木屋里的克茜拉――那眼神冷漠无情。

克茜拉赶紧打了个招呼，艾迪没有机会，径直将死鹿拖进木屋。

瘦长鬼影-斯兰德：艾迪回来了，我去帮它一起弄鹿肉，你休息好了就下楼散散步吧！

克茜拉嗯，谢谢。

斯兰德来到木屋楼下，看见艾迪正用锋利的爪子将鹿的身体徒手撕开，已经凝固的黑色血液撒满了地板。

瘦长鬼影-斯兰德：我的天――拜托你不要这么野蛮好不好？我厨房里有刀的，在克茜拉面前，还请你收起你的尖牙和爪子――我知道让一个狼人和人一模一样非常为难你，可你至少表现的有点人样儿好吗？

狼人-艾迪：吃完这一顿，就把她赶回镇里。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认真的？别开玩笑了老兄，我已经说接纳她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开心。

艾迪默不作声，只是在那里闷闷地扯断鹿的头。

瘦长鬼影-斯兰德：兄弟，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艾迪依旧在忙自己的事。

瘦长鬼影-斯兰德：太够意思了兄弟，我来帮你！

斯兰德想上前帮忙，艾迪突然开口：

狼人-艾迪：想让她不走，可以，但是她必须经历考验，来确定她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堕落。

瘦长鬼影-斯兰德：她可是杀了自己的妈妈和警官啊！

狼人-艾迪：那是被迫的，我要看见她主动出击。

斯兰德点头。

楼上传来吱吱嘎嘎的下楼梯声音，艾迪和斯兰德看过去，是克茜拉正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克茜拉早！狼人先生！

狼人冷漠地盯着她。

克茜拉……早安，斯兰德先生……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今天真漂亮，脚的扭伤好些了吗？

克茜拉差不多好了。

斯兰德拉起克茜拉的手，把她的手交到艾迪的爪子里。

狼人-艾迪：干嘛？

克茜拉干嘛？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去带着克茜拉出去散散步，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环境也好。

狼人-艾迪：你怎么不去？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会做饭？四条腿爬的我还没听说过有会做饭的。

艾迪叹了口气，踱着步走出木屋：

狼人-艾迪：走啊，带你转一圈。

克茜拉赶紧跟上。

森林里的空气很清新，泥土和花木的芬芳混在一起，让克茜拉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

克茜拉艾迪……你是不是讨厌我？

艾迪愣住了，它没想到克茜拉会问这样直接的问题。本来想回答“讨厌”的它此刻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狼人-艾迪：我……我其实……对你感觉一般吧，你是个不坏的女孩儿，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克茜拉就这样闯进你和斯兰德的生活，我很抱歉……

狼人-艾迪：没必要抱歉，抱歉没有用的。

克茜拉低头不语，静静跟在艾迪后面。

艾迪用爪子踩断一根树枝，蹲坐下，用树枝在泥土上画起了图：

狼人-艾迪：克茜拉，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黑森林大致分五个部分，分别是沼泽区，巨树区，寒霜区，地下空洞，以及废墟区。

克茜拉认真地点头。

狼人-艾迪：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你务必要通过考验，那就是猎杀。

克茜拉杀什么？

狼人-艾迪：主动猎杀，这是我给你的考验，通过考验，你就能和我一起回到木屋，加入我们；完不成，就请你离开，这里并不是很欢迎你。懂了？

艾迪说完，要克茜拉原地等它，它自己跑远了。不一会儿，它回来了，嘴里多了一直还在挣扎的野兔。

克茜拉好可爱！

克茜拉把野兔接过来抱在怀里。

狼人-艾迪：杀了它。

克茜拉你说什么？

狼人-艾迪：杀了它，这是给你的考验。

克茜拉颤抖的手抚摸着野兔的绒毛。

克茜拉我……我……好吧……

克茜拉将活蹦乱跳野兔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

狼人-艾迪：砸下去。

克茜拉我……

狼人-艾迪：我说砸下去！

克茜拉高高举起石头，就这样一直僵在空中，半晌，她大吼一声，丢掉了石头。

克茜拉我……做不到……

克茜拉哭了。

狼人-艾迪：你连人都敢杀，杀个兔子有什么不敢的？人类果然都很虚伪，不忍心杀兔子，吃兔子肉时却没见一个掉眼泪的――你走吧，我和斯兰德不想背累赘。

克茜拉我……

艾迪没有再听克茜拉解释，独自走回了木屋。

油煎鹿肉排的香气扑鼻而来，斯兰德的厨艺还真不错。

瘦长鬼影-斯兰德：艾迪！你回来了？克茜拉呢？

狼人-艾迪：她没有通过考验。

斯兰德叹了口气，端着鹿肉排来到餐桌前，他望着艾迪问：

瘦长鬼影-斯兰德：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

狼人-艾迪：她连弱肉强食的觉悟都没有，什么都做不成的。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确定？

斯兰德的手指向了艾迪身后。

艾迪转过头，惊讶地看到克茜拉正拎着脑袋被砸碎的野兔，一脸骄傲地站在木屋外。

克茜拉那么请问，艾迪先生，餐具在哪里？

艾迪会心一笑：

狼人-艾迪：刀叉都在厨房左侧柜子第三排，盘子在第二排。动作快点，等下鹿肉凉了。

克茜拉兴高采烈地拿来餐具，坐在了艾迪对面，又在斯兰德对面的座位上放了小熊比尔。

瘦长鬼影-斯兰德：欢迎加入，克茜拉小姐，比尔先生。

克茜拉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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