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这个游戏就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人互为对局，一人扮作提审官，一人是受审者，要求受审的人必须说真话，要是不想说或者说假话就罚一杯酒，最后看谁喝的酒多。

怎么样，刺不刺激？”

元凌霄眉飞色舞地讲完规则后，朝楚大美人努努眼。

“就依你。”楚大美人侧卧在元凌霄身侧，单手杵着脑袋，一只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元大小姐的发丝，活像一只调皮的小猫。

“好，那开始。”元凌霄讲两人杯子里的酒满上，酝酿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不稍片刻一个完美的问题浮上水面。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料两人同时开口。

顿了一会，楚惟季先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呢，说不清。”他摇摇头，实在找不到确切的一个时间。

可也许在夜宴上你接住我的剑的时候，也许在我被追杀被发现你站出来为我解围的时候，或许在你衣不解带第一次尝试照顾人的时候，又或许是你千金买我一笑，日日来惊羽楼逗我笑陪我闹的时候。

但，记不清了。

“有一次，你来惊羽楼找我，当时我不在，你一直等我到很晚很晚……”

楚惟季深深凝视着元凌霄的眼睛，好似在回忆些什么。

“被我感动了？因为我是第一个对你死缠烂打的人？”

元凌霄插话道。

“不，那不至于，”楚惟季一票否决了她，继续说道：“当时，我刚杀完人回来，身上满身是血，但你看见了那样的我，你眼里没有惊讶，厌恶，害怕。你对我说了一句“受伤没有”。所以我从那刻决定此生非你不可。”

这世间所有人都对千仞门深恶痛疾，对他赶尽杀绝欲除之而后快，而她却并未把他当做异类，而是会受伤，会痛会笑会哭的一个人，这样特别的她他怎能不爱。

“哦～”元凌霄拉长语调，原来是那个时候，美人就对她情根深种。不禁回味般眯了眯眼。

楚惟季看她心满意足的痴汉模样，微弓的腿不轻不重踢了自恋的某人一下，不满地催促道：

“该你了，你对我有几分喜欢？”

他将那个过于直球的问题换了一种方式问“受审者”。

不敢问喜欢的真假，因为给对方的只有两个选项，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会疯的。但是喜欢的程度就不一样了，至少在一分和十分之间，他有说服自己的缓冲时间，结果不至于让他承受不了。

一分的喜欢也是喜欢，不是吗？

元凌霄心里也在掂量，她没有立即回答他。

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呢？

初见惊心的是他美绝的容貌，如十顷莲塘，如火如荼。

后来，看见他受困被宫里追杀，她一时心血来潮在沈茗竹的面前护住他，精心照顾他直到他伤愈。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和动机，但她想他离开的时日心里也像空出了一块，直到和他欢楼再相见的时候，心里没那么空落的难捱了。

他当时一夜千金，她不能接受别人和他共度一夜，一想到他被别人吃干抹净，她就无端的烦闷不乐。

于是她一掷千金，做了平时的定远郡王不会做的过界的荒唐事。

她肯定是喜欢他的，只是她理不清此刻对他的喜欢有多少，但她愿意陪着他，如果她只能选择一个人在一起，那么第一顺位肯定是他楚惟季的。

楚惟季：“若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的话，你其实可以喝酒的。”

于是她沉吟了好一会，高深莫测地按住了他准备去拿杯子的手。

“三分喜欢是因为你的容貌，三分喜欢因为你的武功，还有两分是因为你就是你，我乐意。”

八分还剩下两分，楚惟季觉得有些小小的遗憾，但是八分毕竟比两分要多，已经比他心里想的要高了。他们还有时间，总能弥补这两分的缺憾不是吗。

他原以为他只能分的她一半的喜欢。

他原本是个不在意自己容貌和武功的人，但既然她喜欢自己的容貌和能力的话，那他就要做到极致。

只有元凌霄知道，此生可能没人能让她十分喜欢了。她对他的喜欢已经是她能给的最多，这份喜欢足以让她豁出命来保护他。

“那游戏继续。下一个问题……”

楚提审官问道：

“你想当皇帝吗？”

元凌霄瞪大了眼眸，赶紧双手双脚捂住了他，斥道：“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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