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荒朝堂临时有事,去了书房,林景将信端端正正写好送了出去,转头就把林三喊了过来。
“百里辰如今走投无路,恐怕会做出些异样的举动,我虽厉害,但总归双拳难敌四手,你机灵点,多带些人保护在主子身边。”
林三坐在窗沿,弯曲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脸悠闲,“无妨,府内影卫众多,且都是影阁所出。百里辰闯不进来。”
林景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不可大意,百里辰心狠手辣,不得不防。这是金令,可以号令府上所有影卫。你务必好生保管,切勿落入他人之手。”
林三见到令牌顿时一愣,收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一脸严肃的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影卫礼。“是!属下领命!”
林景把人扶起来,听到他羡慕的声音。“殿下对你这般好?连金令都给了你。”
林景素来严厉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笑意。“主子待我,向来是极好的。”
也只有提到百里荒,林景才会抑制不住的笑。
林三将金令收好,随即带起了一抹不知意味的笑意,凑了过来。
“哥,被打了?”
林景脸色顿时凝固,转头看着他,眸中危险意味十足。
可林三却是看不懂一般,自顾自的道。
“说起来你不是影阁忍痛第一吗?当年那么重的刑罚,总共熬了十几天,你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今儿个咋喊的生怕府里人听不到是的?不仅如此,你还求殿下给你…”
林景忍无可忍,眉毛一挑,勾起嘴角一笑,“几年不见,耳力见长。既然你这么厉害,又这么闲,我给你个任务,去百里辰那里探听消息,看他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探听不到我按办事不周之罪论处。”
“不是不是!哥!我错了,我好好说话!别让我去!”林三立马怂了,恨不得立马抱着人家大腿哭天喊地。
事实上他也干了。
林景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人,颇为无奈。“身为一介影卫,如此行径成何体统?去把府规抄二十遍,抄完赶紧去探听消息。滚!”
于是乎,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林三,此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出去了。
林景身后还是有些不适,又被林三气了一番,一路扶着墙坐到床上。谁知刚坐下,一个东西朝他飞了过来,林景一把握住。
是个药瓶,金疮药。
林景忍不住轻笑,这孩子。
另一边,百里荒处理完了政务,刚想跑回去看看那人,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又把笔重新握了起来。
良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百里荒头都不抬让人进来。
林景乖乖跪在案前。“主子,属下派林三去百里辰那里探听消息,林三虽武功内力不如属下,但他轻功比属下好的多,想必不会出事。”
“无妨,你的人随便你怎么用,不必来和我说。别跪了,地上凉,过来。”
林景一阵暖意,起身过去。
百里荒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怎的不好好休息就出来了?伤可还疼?”
林景脸色微红,摇了摇头。
百里荒却是喜#爱的紧,低头覆上了他的#唇。
良久,百里荒才松开他,“去帮我磨墨。”
林景应了,起来跪坐在书案一角,专心磨墨。百里荒撑头看着那做起事来认真严肃的人,觉得哪哪都喜/#欢。
他喜欢自己做任何事的时候,他都在。哪怕就那么坐着,百里荒也觉得欢喜。
林景垂着头专心自己的事,丝毫没注意到百里荒的动作,他垂着睫毛,像小扇子那样上下扇动。等他把墨汁倒入墨斗,却不见百里荒伸笔来蘸。
林景疑惑的抬头去看,正巧与百里荒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之间,林景的心猛地一跳。
林景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名贵的砚台砸了,慌乱的低下了头。
“主子一直看着属下做甚?”
寻常的语调,在百里荒听来却有些嗔怨#撒#娇,欲#拒#还#迎的意味。
百里荒扯动嘴角,提手蘸了一点红墨,在林景眉间点了一点殷红的朱砂。“你长得好看,还不许人看了?”
额头一丝凉意转瞬即逝,林景抿了抿嘴,有些愤愤不平,“主子又不用墨,为何要让属下磨?”
百里荒失笑,捏了他脸一把,“我看你胆子愈发大了,敢教训我了。”
“属下没有!”
“你看,还敢顶嘴!”百里荒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宠#溺的训斥,“也就是你敢和我对着干,我疼你宠你不舍得罚你,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早就乱棍打死了。”
百里荒对林景的情意,林景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百里荒都不会罚他,他与常人不同。
但身份,地位,性别难道真的不是芥蒂吗?他们之间隔着千沟万壑,林景胆子小,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能常伴他左右,像现在这样,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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