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荒看着他,又气又心疼。
“打多少了?”
林景喘了口粗气,“回主子,二十七板了。”
百里荒没想到这人还自己数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站了起来,“行!还剩最后三板,你可要受住了!不许乱动,不许躲,不许喊,不许出声,否则我可是要加罚的!”
林景听到这话,忍不住心惊,他感觉百里荒像是生气了,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只能低声应了,咬了嘴唇,逼迫自己不违反百里荒的规矩。
百里荒扔了剑鞘,推门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根带有水渍的藤条,一看就是在水里泡过的。
他边走边弯了一下,藤条顺着他的力道弯成了弧度,可见藤条韧度之强,想必打起人来也够喝一壶的了。
他看着林景胆颤的神色,心道害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硬撑!
思及此,他点了点林景的屁股,“最后三下,藤条断,这事便过去了,但若是藤条不断,那就打到断为止!”
林景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荒,这根藤条,至少得有一指粗,就这韧度,别说三下打断,再有三十下也打不断啊!
林景顿觉有些委屈,主子这是想活活打死他吗?
“主子说打三十板的…怎么…怎么能够言而无信…”
百里荒坐了回去,在林景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还是怕了吧。
“我是说过打三十板,但未曾说过不能再加啊。再者,这是藤条打不断的责罚,关那三十板何干?”
林景万万没想到百里荒居然会说出这种谬论,心里越发委屈,咬了咬唇,红了眼眶。
“主子想打就打,属下的命都是主子的,任由主子处置,就算是打死属下都行。”
百里荒眯了眯眼,“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打疼了可别来跟我哭!”百里荒坏心眼的在床沿甩了一藤条,藤条与床接触声吓得林景抖了抖。
“等等!不要!”林景急忙喊了一声。
“哦?你还有话要说?”百里荒抱起了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属下万一真的无福消受主子的藤条,一命呜呼了,属下死倒是没什么,但那伤心的不还是主子吗?”
林景偷偷观察着百里荒的脸色,犹豫着开口,“所以主子就小惩大诫,饶属下一命?”
“嗯,说的头头是道的,可我怎么记得,方才是谁让我别心疼他,狠狠责罚来着?”
林景闻言,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又往床里面缩了缩身子,“属下是说过,但,但属下是心中有愧…况且,况且主子都说原谅属下了…”
百里荒见此,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坐回到床边,“这话你若是方才说,我可能会早点饶过你的小屁股。”
林景一头雾水,琢磨了好久才明白过来百里荒的意思,又有些愤懑,“主子净会捉弄属下。”
百里荒捏了捏他的脸,“方才大义凌然的是谁?死扛不承认的是谁?现在又来怪我捉弄你,小没良心的。”
林景理亏,不欲再说,就要提裤子走人。被百里荒眼疾手快按住,“别急,还没上药。会疼的。”
林景闻言,觉得找回来了点面子,又心满愿足的趴了回去,瘪了瘪嘴,“主子打的,当然得主子处理。”
百里荒轻笑,“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拿过药瓶给他轻轻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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