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 辩理

喜欢雨，喜欢清晨雨的活力。喜欢黄昏雨后的倔强与执着。

喜欢雨，喜欢清晨雨的朦胧，喜欢雨后的寂静与神秘。

喜欢雨，喜欢在无聊的时候看雨。喜欢在孤单的时候听雨。

这里很少会下雨，下雨的概率占0.5%，也不清楚埃及的人没水怎么灌溉庄稼……等等。或许再某天就知道了。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了，一栏听雨声，风吹落了花瓣，也让我感受到一丝寒冷，我不禁地环住双臂，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即便冻得哆嗦，我还是站在风口吹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风的寒冷，我想了一下，与其在这儿吹冷风，还不如上外面淋雨吹风呢！说干就干，你走出殿内，下了几个台阶，一步一步走进雨中，单薄的衣裙一下子就湿透了，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活脱脱得像个落汤鸡，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浑身湿透的我被披风紧紧包裹起来，披风上有股湿热的气味儿，还有令人熟悉的香味，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磁性的声音，“你怎么那么傻？这么大的雨，你在雨地里瞎转悠什么？冻坏了、生病了怎么办？”“在雨地里转悠这件事跟你有关。”他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怎么个有关法儿？”“我只是想试探你，……在任何情况下你会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接果是，你满意了，既然满意了，就跟我乖乖回家，别再这儿淋雨了。”

你乖巧得点点头，任由他拉着你的手回家，屋内他催促你换下湿衣服，你拿起干净衣裳朝屏风那儿去，很快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裳出来，他招手示意你坐过去，你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坐过去，“转过身……怎么不动，你是打算让头发一直湿哒哒的？”“哦！”你转过身，他拿着毛巾给你擦拭着头发，“对不起，是我自己太任性，害得你跟我一起淋雨。”“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想以后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凉拌？”你趁机逗逗他，“别闹了，说正事儿。”“刚才逗你玩儿呢！即使日后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会坚强得生活下去，活出自我价值。”“你总是这样讲，有时候觉得你很……”他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说出那两个字，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可怜……我说得可对？我可怜是因为从小不受父母疼爱，我亲爱的王弟只要闯了祸，都是我背锅，他是天之骄子，而我却是一个不受待见可怜虫；我发誓将昔日的欺凌与羞辱全部向他们讨回来，以前和现在的我简直判若两人，以前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被人欺负不敢反击，现在呢！胆子大了，只要有人欺负会立刻做出反击，你莫不是忘了那个天文教书先生就是个例子。”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反驳道“你好歹给人留条活路，非得将所有路都堵上？你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你是不是眼瘸、耳聋啊！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会落入我设得圈套，是他活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这怪谁呀！难不成你把所有过错都赖我一个人头上不成。”我的话句句在理，他竟无法反驳回去，“那个什么人渣、歧视女性的什么破教书先生，他拿教条打我时，你又在何处，怎么滴我不能告状、不反击，难不成要活活被打死吗？他打得人不是别人，是法老王的女儿，他再打人前就应该想到后果。”“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来掩盖你把人逼上绝路的事实。”

你怒拍桌子，腾得站起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还天真地认为你会安慰我，看来是我想多了，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我真想拿把剑劈开你的脑袋，瞧瞧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你的脑子肯定是装了浆糊，不然怎么可能糊里糊涂得反驳我、冤枉我呢！”“别……别这样，我并没有说挨打就不能反抗，该反抗时就得适当反抗。”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适当反抗？是什么我不懂，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谁若动敢我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他没有回话，深思片刻，“你总是这样，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没有想过你轻而易举的决定，会造成一个家庭支离破碎，老人失去孩子、妻子和孩子，失去的是丈夫、父亲。”

你吸了吸鼻子，“知道，但我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你只在乎别人的家庭怎么样？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卑微得如沙粒，什么都是优先考虑别人，这里站了个大活人你瞅不见吗？”“什么都是别人怎样怎样，你跟他们一样虚伪，只知道关心别人的家伙，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对别人好……我又想起以前的事儿，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爱、妄图夺走属于我的爱。”“原来你是在乎这个呀！没人能夺走属于你的爱。”你抬头看向他，沉默不语，“你没有爱全感，都是在儿时父母的冷漠、斥责中度过的……”“是，父母总是将最好的都留给亚瑟，他有永无止尽的偏袒和尊宠，我一无所有，我常常想既然我不受你们待见，那为什么选择生下我，他们就该将我扼杀在摇篮里或者打掉我。”“你还有我，有我待在你身边，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你向他祈求着，本来想，告诉她事实，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最终妥协，“我会一直陪着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你不信，因为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口说无凭，拉钩盖章。”你伸出一根尾指示意他，你气鼓鼓的表情让他哭笑不得，“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你嘟嘴道“我还未成年，所以就是小孩子，还是你一个人的小朋友。”“嗯，那小朋友可不可以跟哥哥拉钩盖章呢！”他也学着你的语气说，“好，拉钩盖了章，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不许变了。”“听你的，承诺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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