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日子会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发生了。
鸢婆婆病倒了。
那日我从银翊的院子里回来,看到鸢婆婆倒在了偏殿里,脸色发白。
我不知道她晕倒了多久,我脑子里-片空白。
我有点不知所措,赶紧冲过去将鸢婆婆费劲的带回了房中。
看着鸢婆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嘴唇青紫,脸色苍白,我冲出去想请太医,但是理智告诉我,我根本没有这个权力。
于是我跑去找了银翊。
我跑的很急,完全顾不上什么,寒风刮在我脸上生疼生疼。
“怎么了?”银翊正在调琴,见我风尘仆仆又折回来找他,有点不解。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他有些慌乱,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努力调整呼吸,抽噎着说:“ 鸢婆婆.... .晕倒.....”
银翊一听,拉着我的手就径直去太医院请太医。他走得很快,我险些跟不上,拉着我的那只手无疑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我虽不知一个琴师为何会可以请到太医,但时下鸢婆婆最重要。
我双手绞着衣袖,紧张的看着太医在一旁给鸢婆婆搭脉,银翊站在我身后,担忧地看着我。
“这位老太太是旧病复发,旧疾缠身多年,如今已经烂到根处了,老夫也无能为....”
我脑子轰的一声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银翊跟着太医去太医院抓一些可以暂缓病情的药了,只留下我和鸢婆婆在这房中。
我握住鸢婆婆的瘦骨嶙峋的手,泪流满面。
鸢婆婆对我而言,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如果她没有在那个寒冷的冬日收养我,我怕是早就死在了大雪里。
太医开的药只能暂缓病情,不能根治。
看着鸢婆婆晚上躺在床上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甚至是咳出血来,我的心里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鸢婆婆清醒的时候常常拉着我的手唠唠叨叨的叮嘱我,我面带笑容,尽量不哭出来。
鸢婆婆在偏殿的院子里种了花,她曾拉着我的手说想要看到花开。
可鸢婆婆没能熬到春天。
鸢婆婆走的很平静,似乎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银翊走上前来,轻轻搂住我颤抖的肩膀,给予我力。
我心里那道堤坝终于被冲垮,转身埋在银翊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银翊,我没有了....我不停的说。
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我的背,柔声说道:“没事,你还有我。”
鸢婆婆走后,我这偏殿是愈发冷清了。
鸢婆婆离开的那个夜晚,银翊陪了我一夜。那一夜,很漫长,我觉得自己又被迫成熟了不少。
春天快来了,银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忙起来,好几天我都不能见他一面。
我也开始忙起来,托鸢婆婆的人缘,有好心的嬷嬷替我在浣衣局找到了工作。
那日我将银翊洗好的衣服送过去给他,但他院里还是没人。
我将衣服放在书桌上,正欲离开,却不曾想瞥见地上有一个沾着墨水痕迹的纸团。
我本想抬脚就走,但无奈好奇心作祟,蹲下去将纸团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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