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突然阴雨蒙蒙,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大雨。
站在屋檐下,望着外头的倾盆大雨,小皇上不禁打了个寒颤,拢拢衣襟,不让这风钻进去。
小皇上感慨,还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下的很大,朦朦胧胧之中,看不起远处的景物,过了会,小皇上觉得无趣,正要回宫,母后宫里的内侍说有要事,请他去趟殿内。
小皇上随手擦拭了一下刚刚在屋檐下,被雨水打在身上的雨珠和脸上的雨水。
景兆瑞不必忙碌,母后的宫殿离得不远,不必准备轿辇。
小皇上阻止了内侍的动作。
内侍从角落里拿起一把油纸伞,撑开把小皇上护在里面,小皇上只带了几个内侍,走进大雨中。
皇宫着实很大,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宫殿,多数为空,狭长的宫道上,内侍护着小皇上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小皇上不注意踩进了水坑之中。
小皇上提着衣摆,尽量避开水坑,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母后责罚,还连累到其他人。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许有半柱香,比往日长了些,下着雨,朦胧一片,废了些时辰。
宁慈宫的宫殿在朦胧之中隐隐约约瞧见了些,小皇上走到宫门口,守宫门的内侍站在外头接见小皇上的到来。
见人来了,连忙上前给小皇上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水珠。
小皇上摆摆手,行至到大殿门前,内侍收起油纸伞,朝里头守殿门的内侍大喊一声。
太监:皇上驾到!
里面的内侍进去通报,不一会就折返回来,跪下行礼。
太监: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景兆瑞平身!
太监:谢皇上!
内侍站起身子,给小皇上褪下已经湿漉漉的外衣,重新换上干的衣服。
这才站到一旁,把路让给小皇上。
景兆瑞你们就在这等候,不必进去。
小皇上偏了偏头。
小皇上在殿内的宫女引着去了暖阁,一进暖阁,小皇上掀袍而跪。
景兆瑞儿臣拜见母后。
榻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太后:皇上不必多礼,起来吧。
景兆瑞谢母后。
小皇上这才看向依坐在榻上的母后。
太后:今日趣事可曾听过了?
景兆瑞嗯,外头着实有趣。
太后:这便好,你弟弟,快入京了,着实让我意想不到。
太后眯了眯眼。
提起那个名义上的儿子,她就烦躁不已。
景兆瑞母后,儿子不喜手足相残。
太后听了这句话,没有接话,像是在想些什么,手有节奏的轻叩着扶手。
小皇上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心思有些飞远,他本就不是一个圣明君主,也不是适合在这个位置上的,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有时冒出干脆把这个位置给景楠,他的弟弟算了,反正世人都认为景楠比他更适合当皇上,当一国之君。
朝堂上的大臣,看似对他毕恭毕敬,实际上早就暗中对平西王回京有着期待,甚至盼着他发生意外,或者微服私访时突然失踪,他膝下无子嗣,让平西王名正言顺的继位,好统领这江山。
要不是自己母后雷厉风行,杀鸡儆猴,还有父皇留下的四位权势滔天,功高盖主的辅佐大臣,恐怕这皇位早就被平西王所夺取。
也好,自己也不稀罕,他向来向往自由,吃喝玩乐,而不是一个食物还需要银针试毒,需要人来试毒,需要等上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吃,还有控制,这种日子,不要也罢。
小皇上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向榻上的太后有没有看出自己的想法。
还好,太后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并没有注意到他。
太后:逸儿回去了?
景兆瑞嗯,他府上的小厮说府上有要事。
小皇上把手背到身后,低着头,脚尖踢着前方。
太后:坐吧。
景兆瑞谢母后。
太后见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有些烦躁,自己和先帝是何等英明人物,智勇双全,怎么会生出这种傻儿子。
小皇上并不知道太后对他有多嫌弃,高兴的在座位上落座。
太后:今儿个母后去了趟御书房,那奏折堆积如山的。
太后接过旁边宫女递过来的茶盏,拿起茶盖,热气喷在脸上,太后并不急着饮下,而是把目光转向小皇上。
小皇上被盯得心虚,他如坐针毡,他今日压根就没有踏进御书房,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奏折。
景兆瑞儿臣知错。
又是这句话,太后不经有些头疼,摊上这种儿子。
太后:你父皇膝下一对儿子,怎么差别如此大,你弟弟,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巩固江山,赢得不少民心,反之,你呢,贪图享乐。
太后虽不愿意承认景楠的优异,但确实景楠比自己的傻儿子好多了,若景楠是她的儿子,是一国之君,这江山她也不必如此忧愁。
不得不承认,比起景兆瑞,景楠更适合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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