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冬日1

满园腊梅在这冬日灰暗的天气里显得十分有活力，侯府也在这梅花盛开的季节，迎娶了岳家姑娘岳清灵，只是老太太的病似乎并无好转，侯爷心里明白，母亲只是为着北境的战事强撑，希望能如愿过得了这年下。

北境边界，群山叠峦，只是白茫茫一片，让人分不清界限。鲜红的“羽”字在大营围了一圈，中间一顶大帐上的尤为突出。

“报”

里面黑压压的一群穿着铠甲的将士，居中的将军闻言：“进来。”

“禀赵将军、太子殿下，端木氏又开始击鼓开战了。”

“什么，又来？”

“是啊，这个月第几次了”

“每次开打没多会儿就往雪山里绕，我们不熟悉又不能大部队进攻。”

众人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整个大帐里都是也粗哑声音。

“行啦，别说些没用的，李副将，你怎么看？”赵将军点名问道。

“将军，臣以为最近这些小胜并未占多少便宜，端木氏的实力也并未尽出，怕是想耗尽我们的耐心，诱我们进山。”

“嗯，那你觉得我们是否该进山？”

“这……臣以为或可一试。”

“殿下，你以为呢？”

“将军，本宫觉得有些冒险，毕竟此番时节，我军战士并未度过如此严冬，若贸贸然进山，地势不熟悉本就吃亏，万一此举本是端木氏的埋伏，那必是凶险。”太子殿下回道，心中也甚是忧虑，近日将士早已没有才来时胜利的欢愉，端木氏常常引战，确又时不时退到山里，这样一打一跑，并未获得什么优势。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赵将军挥手，只留得太子殿下和李副将：“殿下，臣有一事需禀明殿下。”

“将军不必多礼，此在战场将军为主帅，自是听将军的。”

“臣想过几天已然是年下，若过了严冬未将轩辕氏击败，等明年开春万物复苏，轩辕氏必是更加有恃无恐。所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将军所言不错，只是眼下，敌军狡猾，不肯硬战，只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将军有何法子可取胜。”

“臣的法子便是进山。”

“进山？可进山我们未必有胜算。”太子惊到。

赵将军神色凝重，望着幕布的地形图，李副将见状答道：“殿下所言不错，进山将士无胜算，但或可为我们赢得一线生机。”看着殿下不解的神情，李副将犹疑地看了眼赵将军，只见将军点头示意，只得继续道：“我们可以进山为诱饵，派精锐转而进攻敌方营地，一举击破。”

“声东击西”

“不错，只要端木氏见我们进山，必以为他们诱敌之计已成，大营必定松懈，我们只需将他们的大后方切断，此战必胜。”

太子殿下低咛：“只是我们大队进山将士岂不冤枉？”

“是，进山的将士怕是难以归来。”

“这……不可，随端木氏进山将士必不会少，少了端木氏必会反应过来我们的筹谋，可若是多了，明知是陷阱，却还让将士们前去，即使胜了，怎可面对西羽国等他们归家的父老？”太子殿下不置可否，这样的计谋，这样的胜利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殿下……”

赵将军让李副将退下，单独对太子殿下说道：“说句僭越的话，刚才殿下也本说臣是主帅，自有主事之权，君上此次让殿下随行，臣想必是也有心让殿下承受，战场将士的尸骨与血泪。”

“本宫相信父君必不会做此决定。”

“既殿下有疑，臣便以此计密书君上，臣想君上必会赞同臣的决策。”赵将军叹息到：“臣知殿下年少未经战场杀戮凶险，只是眼下若不忍这些许牺牲，往后受苦的定是多出这许多的百姓，生灵涂炭，望殿下三思。”

听着赵将军这无奈的言辞和头上这时日多出的些许白发，太子殿下也知他心中挣扎，只是希望君上不会准许这计策，心里也想着有没有其他方法取胜，避免无辜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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