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有泪。
宁歌舒:你当真如此觉得?
六指:自然是。
六指:你练了许多年软剑,定然比我厉害,我只是一个落魄杀手,不能陪你在这江湖中畅意潇洒地玩闹了。
宁歌舒:我这算的了什么。
宁歌舒:那休乐一看就不是个善主,你为何要招惹他,是为了利益,还是受人所迫?!
他不出声,只是将匕首握得更紧。
宁歌舒:你回答我!
泪水夺眶而出,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他们眼前。
一切都仿若昨日之事,一切都好像还没褪去。
那时他们还是天真的孩童,每日就为了争两口阿伯的糖吃而斗气。
六指无父无母,自小便跟着宁歌舒。
“宁歌舒,今日我给你带吃的,你教我练剑如何?”
小男孩屹立在她跟前,十分严肃。
“这可是我宁家剑法,如何能传给外人?”
她撅撅嘴,故作难为情。
“不然,你拜我为师吧!”
六指却高傲转脸,“那我不给你带吃的就是。”
“什么蒸酥果馅儿,鲜花饼,糖葫芦,我自己吃好啦!”
宁歌舒一见他转身要走,赶紧上前跟住。
“不公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出去,我就不行?!”
六指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她小巧的头。
“你爹爹自然是希望你有一番本事的。”
“这是为你好。”
……
“六指,本小姐命令你帮我捡回我的飞镖来!”
六指远远望着威风凛凛站在院中的宁歌舒,无奈摇摇头,上前去取嵌在树干中的飞镖。
宁歌舒得意一笑,捡起围栏上的果子就吃起来。
“大小姐,你何时又来练这种东西了?”
“你管我。”
他将飞镖递回到她手中,捡起个果子尝尝,便悄然离去,而宁歌舒还在兴致勃勃地练着。
……
及笄之年,她一袭红衣,落在他跟前。
“听说,你要走。”
他看得入迷,忘了回答。
宁大小姐向来只穿素装,现在,却像一位绝世佳人般美艳。
“六指。”
他眨眨眼,才反应过来。
“哦,是。”
“为什么?”
他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她先开口。
“你不是要陪我到练成吗?现如今,怎能独自一人离开?”
她盯着他的眼,不愿挪开半分。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但我可以等,等到你练成,来苍烟秋山找我,可好?”
她上前搂住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愣住,迟迟没有回应。
只听她在耳畔答到:
“好。”
……
经年已过,许多事都不曾预料到。
或许,如果他没有踏上这条路,就能实现对她的承诺吧。
只是,天意弄人。
六指:宁歌舒,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你我已陌路,不必再纠缠。
话音落,他毅然决然地离开。
宁歌舒愣在原地,眼泪一滴一滴掉落,无处可去。
……
而休乐那边,微霜寻了好多天,才发现他和小酒鬼的踪迹。
那自然要叙叙旧了。
她自己一个人便飞檐走壁跃进了空空的府中,远远便瞧见他们三人在以酒伴诗。
空空:你可听过“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休乐:当然!
空空:我觉得,此诗很适合你现在的处境。
小酒鬼:哈哈,看来你还是挺懂他的嘛。
小酒鬼:他肯定在想我们家小知漫了。
小酒鬼哈哈一笑,灌入一口酒,放下酒杯的那一瞬,他的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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