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11

他没有再答话，只是仰头看了看天边，说道：

杨羡：要下雨了。

杨羡：你去接一接鬼见犹怜吧。

她有些许失落，应声离开。

……

那日，鬼见犹怜出去了，他喝得烂醉，脚步迷离，扑倒在廊上，她慌忙上前扶起他。

见他两腮通红，她不禁伸手触了触，冰凉的手指抚过他滚烫的脸颊，他猛地捂住她的手，忽而自嘲一笑。

杨羡：你果然是个冷美人。

语气极其的无力。

红晕快要泛到眼底，她慌忙抽出手，扶着歪歪扭扭的他进屋。

尤希：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他倒在榻上，没有回应。

于是她便带上门出去了。

再回来时，大老远便听见他屋内有杯碗摔碎的声音，她连忙推门而入，将汤放在桌上，一把抱住发狂的他。

他好似走火入魔失了理智的人，青筋绽起，话语极尽疯癫。

她紧紧抱住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杨羡：为什么？！

杨羡：是我做的还不够么？！

杨羡：还不够么？！

杨羡：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依旧一声不吭。

等到第二日他醒来再见她的时候，他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那时，他正要写字，她并不知道这是写给谁，但还是上前接过，替他磨起墨来。

对昨晚之事，他一字不提。

杨羡：鬼见犹怜又去哪儿了。

尤希：说是找宿家公子叙旧去了。

他转身，在柜中翻翻找找。

尤希：你…你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啊？

尤希：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她将头低垂着，不时偷偷将视线抬起。

杨羡：不记得了。

尤希：可是……

尤希：昨晚是我…

杨羡：尤希。

他毅然打断她的话语。

杨羡：我不喜欢你问的这些问题。

杨羡：以后在我跟前，不要再说为什么这三个字。

杨羡：我不想回答，也不会回答，若有一天我生气了，你便小命不保。

尤希：为…

为字才开口，她便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

……

今夜，他带回了涟漪，一言一举是那么的柔情。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知漫：尤希。

知漫：你怎么在这儿？

知漫：哦，我是说，这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在这做什么？

她犹豫半晌，才别扭地说道：

尤希：要你管。

知漫：公子让我来找你，明日有事，所以让我留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她深吸一口气，找不到说辞，便只好答应。

尤希：你跟我来。

时光匆匆，两人重聚之时，已不知隔多少个日夜，她们各自变化，道不相同。

面对故人，二人皆不知该说什么好。

后来，还是知漫先开的口。

知漫：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两人背对着卧在榻上，虽然看不见对方，但也知道她没有睡着。

她没有答话。

知漫：上一次你我睡在同一张榻上，好像还是在惊鸿长野。

知漫：你想留在这里做什么？

知漫：要像鬼见犹怜一样，永远跟着他吗？

知漫：你以前被梁零长老掌控，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机会，你却不要，非要钻进另一个笼子。

知漫：这有什么意义？

尤希：就当我不喜欢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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