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度受到了重罚,一连半个月连下床都困难。
只是当她快要痊愈,四处寻找师父时,却之瞧见了景渐远和一干白衣剑客。
戾鹰振翅高飞,那悬着绝望的轨迹之下,她看到了师父的尸体。
恐惧。
那是她不知来由的恐惧。
师父待她不怎么好,可却是唯一的亲人。
现在,她心中不是开心或难过,而是恐惧。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景渐远一人。
毒犹人:是你们,杀了我师父。
景渐远:是。
他眉间的稚气灰飞烟灭,屹立在那里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毒犹人:呵,可笑。
毒犹人:满嘴的仁义道德,竟是为了用这等卑劣的手段!
她的呼吸加重,嘴角却很不情愿咧开。
毒犹人:好一个剑术大宗。
毒犹人:现在,你是要连同我的命,一起拿走吗?!
景渐远:我不杀你。
她自嘲一笑,转身欲走。
景渐远:毒犹人。
脚步停滞,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景渐远:若有一天,这个名号在江湖上传开,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毒犹人:那个时候,你不可能打得过我。
毒犹人:就凭你一把破烂的剑么,可笑至极。
……
他永远也不知道,她被师父鞭笞的时候,默认了自己的情愫,她以为她的心真真正正找到了归宿,却不敢奢求这份归宿能成为她此生的唯一,她只是把这份情藏于心底,领了刑罚,忍气吞声。
可是,当她刚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们又告诉她,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他接近她,无非就是为了挑拨他们师徒的关系,好对他们下手罢了。
她笑啊笑,往更深处走去。
……
知漫:所以,你是替景渐远而来?
涟漪:当然不是。
涟漪:我才不认识他。
休乐:你是知道此事,便故意那样说,引得她分心,好取她性命。
她不羁一笑,收起了丝线。
知漫:涟漪,你这样做,为了什么?
涟漪:与你有何干系,你们还是趁早,赶紧回长安去吧。
知漫:你可知…
休乐:算了,别理她,我们回去。
知漫:不行。
她挣脱阿乐的手,眼中急切又坚定。
知漫:涟漪你不能替泪拎花办事,她虽然重情义,但分得清该与不该!
涟漪:你是说,我配不上她的情谊了?
知漫:不是。
知漫: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离她太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甚至,会害了你自己。
涟漪:我早说过了,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亦决然转身,知漫想再次上前,却被阿乐拦住了。
涟漪:对了,我同你说这个故事,是想提醒你,这天下的男人,没有谁靠得住,今日他会救你,明日,便能亲手送你上路。
知漫皱眉,欲开口时,她便没了影。
知漫:她…她……简直不可理喻!
休乐:好啦,人家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快回去吧。
知漫:可是…
休乐:该放下的,再提起来,也不会改变什么,你想要她快乐,可她偏要陷入痛苦之境,唯有痛苦,才能让她心中不平得到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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