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绎换了身舒适的米黄色绒毛外袍坐在案板前翻看着南宫昰的卷宗。
“大人,还是没有线索。”严福皱着眉紧着身子。
千绎面色一沉,眼底复杂。
严福抿了抿嘴,缓缓开口道,“大人,怕是要成悬案了……”
千绎叹了叹,忽的想起雀橘儿前几日说的话,松了松眉头,“严福,我亲自去一趟南宫府。”
“是!”严福应道便赶紧出了门准备马车。
千绎理了理桌,起身前拿起笔草草写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冬日渐进,天气也越发的冷,这风碰在人身上像是带着冰渣子。
“娘亲,寻儿给您夹块鱼肉!”南宫寻笨拙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入顾琼柔的碗中。
顾琼柔满眼慈爱,“寻儿真懂事,娘这心情也稍稍好些了。”转眼看到莫千落呆呆地扒拉着碗中的米粒却不进口。
“千落,你怎么不吃?莫是今日菜肴不对胃口?”顾琼柔夹了些蔬菜过去。
莫千落回了神赶紧摇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今日点心吃多了,有些饱了。”
顾琼柔点点头,“罢了,过会让人拿些淡粥到你屋去。”
“福晋,千大人来了!”外头一个家丁急匆匆跑过来,喘着气。
“可是指挥使千大人?”顾琼柔放下筷站起身。
家丁喘着气点头,“是,就是指挥使来了。”
千绎没等顾琼柔出门,就自顾自走过来,“福晋,在下前来查案,还望行个方便。”
顾琼柔拉开椅走上前,“大人请便。”
南宫寻不悦地嘟起嘴,“娘亲,这是谁阿,比爹爹都凶!”
“不得无礼!”顾琼柔嗔怒着看了一眼南宫寻,又对着千绎苦笑,“大人见谅,寻儿他……”
千绎淡淡瞥了眼南宫寻,见这十七八岁的脸上净是些小孩般的神态,倒也明了几分,“无碍。”
莫千落皱着眉面上紧巴巴的就没松下来过,见南宫寻想去跟上千绎赶紧一把拽过,“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南宫寻急急地打开莫千落的手,“娘亲娘亲!姐姐又扯我!”这莫千落拽得急,不等顾琼柔说些什么,两人已没了身影。
莫千落一路把南宫寻拽到了后院,气呼呼地指着南宫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南宫寻挣开莫千落的手,皱着张脸揉着自己的手腕,“姐姐!你把我都拽得发红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莫千落瞪着眼睛,身形微微有些发颤。“我都看到了……你——”
南宫寻拧巴的小脸即刻恢复了原样。
忽的,脸上的稚气一扫而光,“即便是你看到了什么,也不该你管。”
莫千落指着的手指骤然就收了回去,在他面前的这个南宫寻此刻阴冷至极,嘴角微微咧着,浑身散着杀气。
南宫寻收了收眼眸,“姐姐,我也是会发火的……”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刚刚,凶不凶!”
莫千落愣在那里,看着南宫寻,半晌抓住他的手,“南宫寻,我会保护你的。”
南宫寻眨巴眨巴眼睛,弹了弹莫千落的额,“姐姐,我自己也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此时千绎和严福一前一后的正从南宫昰的卧房走出门,千绎面色凝重,走到门廊处闭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
“大人,能搜查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严福关上门,叹了口气。“这案子怕是结不了了。”
千绎抚了抚眉头,看着门廊底下的小池小池用精致的大理石围着,一些红鱼交错着游来游去,顺着往前,便看见对面一堵泥墙,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那儿还没去过。”千绎盯着那堵泥墙。
严福顺着望过去,“大人,那是一条死路。卑职前几日来搜查之时,福晋等人都对那没印象,平日也无人会过去。”
千绎挑挑眉,“所以你们便没去搜查?”
严福赶紧低头,“大人,那泥墙坚硬无比,如若不是工具辅助,无人可进。”
“这便是问题所在。”千绎缓缓走下台阶,淡淡瞥着严福。
严福不解地皱眉,“大人,您的意思?”
千绎甩了甩衣袖,“如是你说得这般无人问津,年久失修,怎会坚硬无比?”
严福抬头跟上千绎,“大人的意思……有人故意替这泥墙加固?”
千绎勾唇,“非但如此,这墙必有大文章。”
两人说罢,已到了泥墙前。千绎上前用指腹轻轻触了触,收回轻轻搓了搓。
“大人,有何发现?”
千绎挑了挑眉,摊开指腹示意严福。
严福见千绎指腹上残留不少碎泥石,“泥墙似是刚砌不久!这……是卑职大意了!”
千绎眯了眯眼睛,又敲了敲泥墙。半晌道,“把这墙穿开。”
严福抬眼看了看千绎,“是!卑职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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