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乾清殿,严福等人两列走入殿内,打头两个锦衣卫架着仓良满,仓良满有些吃力地站稳身子,还因严福锁着喉不能言语。
千绎而后款款而入,“微臣参见皇上。”
其余各锦衣卫纷纷作揖,“参见皇上!”
苏衡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弄得有些不着头脑,“千绎,这是何事?”
千绎淡淡瞥了眼仓良满,上前几步,“回皇上,微臣前阵子下江南办案之时偶然间发现一个密洞,进去发现这密洞竟大有文章。”
“哦?你可是发现什么了?”苏衡放下笔墨,抬头问道。
“这密洞中分有两岔道,一道为蛇窝,另一道便是炼丹炉。”千绎走到仓良满身旁,“这道士便是在那炼丹炉前被囚禁着的。”
苏衡稍往后靠,“蛇窝?”
千绎点点头,“正是。微臣审问这道士才得知,他被命炼的丹并非常丹,而是邪气十足的蛇丹。”
“蛇丹?”苏衡微微皱眉,这蛇丹许久之前自己就已下命不得出现,竟有人又在偷摸炼此丹。“千绎,想来这求丹之人可是我朝之人?”
千绎淡淡看向苏衡,“是。而此人要的也不全是蛇丹,他妄想求得可成蛇仙的丹药,其诛心可想而知。”
“你是说……此人妄想成蛇仙称霸我朝?”苏衡扬起眉,微微坐正身。
千绎并未言语,解了仓良满的穴,仓良满急急地传了口气,不停抚着胸口。
苏衡眯着眼看着仓良满,“你就是那个道士?”
仓良满反应过来苏衡是在问自己话,赶紧点点头,“是!是我!”
“你可知道是何人把你抓去那密洞炼邪丹的?”
仓良满眼珠微动了动,双唇颤抖着欲言又止,“皇上,我不知他是何人……”
“不知?”苏衡冷哼一声,“千大人把你抓到这儿就说明你有用处,可你现在说你不知,可是在欺瞒朕?”苏衡对上千绎的视线。
仓良满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
“他许是被关太久了,脑子转不过弯来。”千绎微微皱眉道,“微臣恳请皇上把小丞相召来。”
苏衡皱眉,“你是说,李宗?”
千绎微微颔首,仓良满确不知抓自己的是何人,可知其容貌。
李宗莫名被召见自然以皇上是为了父亲的事,可见到那道士时便知大事不好,对了对千绎的眸子,故作淡定道,“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小臣来是为何事?”
苏衡皮笑肉不笑,“你可认得这道士?”
李宗装作认真细细看了看仓良满,仓良满对上李宗眸子的一瞬便急急低下头。
“皇上,小臣并不认得此人。”李宗作揖,又对千绎道,“不知千大人抓此人来可是与我有干系?”
千绎冷冷笑道,“小丞相自己心里清楚,便不用我多说了。”
苏衡站起身幽幽走了几步,指着道士道,“抓你那人的容貌你可记得?”
“记得、自然是记得的。”仓良满额头隐隐渗出几滴冷汗,用衣袖抹了抹。
李宗警惕地瞥了眼仓良满,忽的走到他跟前,“你……!你不是那日从千府出来的那个人吗?”李宗故作诧异地看向苏衡,“皇上,这人我见过!”
苏衡抬抬手,“说便是。”
李宗又看看千绎,“那日小臣路过千府,见里头出来一个男人,似是和千大人关系甚好,两人相谈甚欢。千大人还把那男人送上马车才回府。”说罢又细细看了看仓良满,“我说什么这么熟悉,原来就是此人……!”
千绎垂下眸微微皱起眉,这李宗倒是反应快,立马把自己找来的证人变成了共同陷害李宗的友人。
苏衡缓缓倒了杯茶,“千绎,你怎么解释?”
“微臣不知小丞相口中的男人是何人,微臣只知千府从不迎客。”千绎淡淡看了眼李宗,“小丞相在江南一出偏僻之地造了密洞,并在京城搜寻会炼丹之人,替自己在密洞中炼制邪丹。”
李宗装出一副气到失笑的神情,“千大人,这炼邪丹之事我一届小臣怎会胆敢?何况你口中的什么密洞我是一概不知。”
“小丞相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千绎立起眉峰,冷眼相对。
苏衡见着二人僵持不下,“千绎,既然你指认炼邪丹之人是李宗,你就要有十足的证据。李宗说这道士曾去过你的千府,可理解为你二人共谋陷害李宗,这道士的话现下不可信,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李宗也顺势笑道,“千大人,这炼邪丹可是欺瞒君主的谋逆之举,用这事来陷害小臣是不是未免太过于可笑?”
千绎淡淡道,“小丞相此言不假,炼邪丹妄想称霸王朝实属谋逆之举。”
“千绎,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这陷害丞相之子的罪名你可担得起?”苏衡拿起一颗窦妲妤拿来的姜糖丢入热茶里,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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